在那天交谈失败后,季无晏被彻底激怒了,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对他们大打出手。
这个少年还不知道害怕的滋味,也不知道何为退缩。
他单枪匹马,勇往直前,即使面对比自己强壮的敌人,他也毫不畏惧,没有丝毫落于下风。
他深知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战胜对方,于是他一开始就锁定了旁边和他年龄相仿的表哥季友成,直直地扑向他,像饿狼一样咬住对方不松手。
不管别人如何在他背上拳打脚踢,他就不放开,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季友成身上。
直打得季友成惨叫连连,他才松开了口。
那一次季无晏让季友成一个月没能下床,而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多处淤青都是被大伯季河在背后踹的,嘴里吐了不少血,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村长来后看见如此场面也是头痛。
季河的妻子季氏第一跳出来控诉他。
她抱着大儿子痛声开口,怒斥季无晏的不孝:“村长,你看看,这就是我们不顾万难带回来的白眼狼。
我们原本是看在这几个孩子是我拿早世弟弟,弟媳妇唯一留下的遗孤,将他们接过来好生照顾。
可是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现在多了三个人吃饭,还有两个还是奶娃娃都需要人照看。
我们就想着将季无晏手上的良田接过来一起种,也好增加粮食收入,让大家都能吃饱饭。
可他到好,就怕我把他家田地站了,死活不给,说不通就打人,我家友成都被打成啥样了。
呜呜呜,着白眼狼简直不让人活啊!”
季氏控诉完就抱着儿子痛哭起来。
不少因为听见动静跑出来看戏的村民都被她感染,开始指责起季无晏的不孝。
“天呐!这季无晏我平时看他就老觉着不舒服,看见人了就板着脸,对谁都一样,果然这样的人就是个怪物。
他那张阴沉的脸,就像是一朵乌云,总是笼罩着整个村子,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我看他就是个灾星,他爹娘年纪轻轻的还能干,咋就都死了,就是他给克的。”
“他的父母是多么勤劳善良的人啊,可是却在短短几年内相继离世,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季无晏克死了他们。”
“我觉得也是……咱们可得离这灾星远些,保不齐就又要害人。”
村里的人们都对季无晏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他们甚至不敢靠近他,仿佛他身上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能够让人陷入不幸和灾难之中。
季无晏知道自己总是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交流,可没想到这也成了他被攻击的理由。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无助,紧紧抱住自己的拳头 默默地承受着村民们的歧视和排斥。
还有自认为好心的村民提醒季河道:“我说季老大家的,你们也别再犯傻养着他们三个灾星了,小心你们被他克死。”
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的眼神里透着疲惫和无奈,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他看着眼前这个混乱的场面,村民们的议论声和指责声充斥着整个村子,而季氏则坐在地上哀嚎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了季无晏。他的眼神里带着审视与同情。
“小晏,究竟事情如何,老夫想听听你的说法。”
季河怕这畜生说出啥不利于自己的话来,赶忙打断:“村长,他都把我家儿子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吧!我也不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你就将手里的地,钱和房都先交由我们保管。
他们三兄妹还是由我们抚养,等到季无晏成家立业以后,我在将这些东西通通归还。”
“我在问他,你别插嘴。”村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高位者的威严让一个从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农夫一抖,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季无晏见有人好像是站在他这边的,眼眶有些发红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不卑不亢的回答:“大伯想要钱,地,拿我弟妹威胁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没有,我没有威胁他!”大伯连忙摇头,他只是想让季无晏把地契给他。
“你别说话!”村长不耐烦的吼了他一句,又看向季无晏,“你有什么证据吗?”
季无晏从怀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将季无晏的土地都划分给大伯,下面还有季无晏按下的手印。
“这是他逼迫我按的!”季无晏激动的说。
村长接过那张纸,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一脸心虚的大伯,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将那张纸交给身后的人,那人立刻去请了村里最有学问的老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