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珍的视线对上唐霜的，看得她整个人都有点发毛。
“你……你干嘛？明明我说的是事实，你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她磕磕巴巴的看着许年年，说的话到嘴边都快没底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许年年明明小小一只看起来没什么威胁力，可她盯着她看时，她却有种被某种可怕的生物盯上的既视感。
整个人心慌的不行。
许年年看着她的怂样，忽然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来，“你刚刚说的是沈先生吗？既然说都说了，不如你展开说说？”
“……”
唐霜像是突然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厉害。
许年年听到她刚刚的话，难道不应该嫉妒、生气吗？
她这是什么态度？
不但没有发脾气，竟然还主动八卦起自己老公来了？
这是什么脑回路？
唐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了。
许年年她不按套路出牌！这是犯规！
她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樊似锦，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樊似锦原本也是在等着许年年失控，可谁知道她不但没有岔开话题，还主动问了起来。
“这事还是不要提了吧，淮安都已经结婚了，以前的事……”
樊似锦的话说的欲言又止，反倒让人浮想联翩。
唐霜见状，反倒比刚刚底气足了不少。
她睨了许年年一眼，假装不情愿的说道：“是你让我说的，别说我故意刺激你，当年沈淮安可是追我们小锦追的紧，不过我们小锦对沈淮安不来电，所以就没同意。”
许年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小锦出国了，沈淮安还说了会等我们小锦，娶不到小锦就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唐霜说了七七八八，虽然里面有部分夸张情况，但是大部分跟樊似锦告诉她的情况差不多。
唐霜的视线扫了一眼许年年，看她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这才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没想到小锦还没回国，就听说沈淮安结婚了，听说还是因为他爷爷被迫结……”
“霜霜！”樊似锦几乎是立刻拉了拉唐霜的胳膊，似乎生怕她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可她拉人的这个时机很巧妙，因为唐霜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最后几个字就算不说，也不影响许年年理解。
樊似锦当然是故意的。
她就是让唐霜刺激许年年，当年她和沈淮安之间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沈淮安不可能主动告诉许年年，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会穿帮。
她只是不明白沈淮安那么优秀，优秀到甚至拒绝她的追求，还亲口告诉她，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可为什么遇到许年年就变了？
樊似锦背后的手又握了握，她一直以为沈淮安是真心不愿意跟任何女人有牵扯，所以也连带着把她拒绝了。
可她离着沈淮安最近，所以她不介意等等他。
等他解开心结，兴许看在她对他的真情实意，会接受她。
可她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他结婚的消息！
樊似锦越想越觉得烦躁，就连看向许年年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怨毒。
她抬眼看向许年年的时候，却没想到她也在看着她。
樊似锦忽然一愣，旋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年年，你别介意，我和淮安真的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他……”
她抿了抿嘴，像是忽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一般，又努力找补起来，“不是，我的意思是……淮安，淮安他很有责任感，即便……即便他不愿意，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
许年年的水眸微微眨了眨，视线在樊似锦的脸上打量了半天，心中那抹怪异总是挥之不去。
刚刚知道樊似锦是沈淮安的白月光时，她确实有点不开心。
可很快这点不开心就被隐隐的怪异感代替了。
她想过她来上京就是来报恩的，如果沈淮安真的有喜欢的人，她绝对不会恩将仇报。
她能忍痛割爱，但让她割爱的这个女人要配的起才行。
可从她第一次见到樊似锦到现在，每次他们接触的时候，樊似锦给她的感觉都怪怪的。
她明明是沈淮安的白月光，难道不应该是天空当中一轮皎月吗？
让人看着心生美好，甘愿奉献一切也想得到的人。
可樊似锦不像。
她不太懂感情这回事，所以不确定让这个白月光和沈淮安在一起是不是一件好事。
她需要好好调查一下，至少不能因为她们说的这些事就直接把沈淮安推出去。
那太不负责任了。
许年年这么想着，转身把选好的衣服拿到了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