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离转过脸，懵懂无知地看着李校长。
“李校长，我没不听您的话呀？”
张维是大校长，在火车上不会跟学生挤硬座，错过看到陆离离的机会，这会儿见到，人都惊呆了。
县一中啥时候出了这么个大美人？女学生还有这么漂亮的？
“咳咳！”梁主任极其严肃地咳嗽两声。
李校长一摆手，把陆离离也“赶上”三轮车，这才黑了脸。
“老张，你在川州规矩点儿，少来影响我的学生！”
冲清县实验中学原本教学水平还行，自从张维当了大校长后，疯狂扩招，啥学生都往高中拉。
虽然总成绩是连年下降，但因为有底子还在，外人也看不太出来。
如果说张维只是贪财，那还只算道德低下，问题是他还有个好色的毛病。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同志，即便是有校长职务，也不该离女学生太近。
就是李桐舒和梁世源，在学校也只扮关公脸，女学生的问题基本都让女老师来处理。
可实验中学不一样，很多家境不错的女学生，就喜欢找张校长“解决问题”，张校长也特别“和蔼可亲”。
张维还算胆子小的，也只敢嘴上占点便宜，这也是实验中学的问题还没爆发的主要原因。
“老李，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是你把我的学生拉走了，我没跟你翻脸，你倒好意思说我？”
他也挺生气，一直觉得黄葭不听话，就是有李桐舒在背后撑腰。
咋的，县一中没有拿得出手的学生，就到他实验中学的碗里抢学生？
李桐舒不就仗着在县教育局有关系么！
他一拍肚子，正想在学生面前拿拿地位，跟李桐舒这个穷书生掰扯掰扯。
突然斜插过来一辆摩托车，戴着头盔的人穿着明黄皮衣，“唰”一声从他面前闪过，差点给他带倒！
大腹便便的张维被喷了一脸摩托车尾气，气得跳脚，一回头那姓李的和姓梁的早就走远了。
一路上褚歌都没出现，可并不影响她把每个学生和老师观察一遍。
那个跟踪陆离离的实验中学女学生，一双眼睛里透着十足的精光，但太年轻了，藏不住事。
那几个不入流的小太妹，虽然不值得她多看，但被那女学生当枪使，实在是太明显了。
褚歌看着前面慢悠悠的三轮车，和那群傻呵呵东张西望的学生，心中断言：
——这趟川州之旅，注定不太平。
……
段平蹲在市政府招待所门口，跟人闲聊得热火朝天，看到陆离离带着两个知识分子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傻不拉几的学生。
“段老板，我们到了，麻烦您还来接我们。”
“哎哟，这就是冲清县的准大学生？久仰久仰啊！”
段平跟油滑个体户打交道是手拿把掐，但面对知识分子，还有点不趁手。
“我姓段，跟小陆同志有点生意往来，听她说了学校的难处，我虽然一身铜臭，也想给华国教育界做点贡献。”
陆离离隐忍地瞪他一眼，让他别演得太过火。
陆姐脸上皮笑肉不笑，段平也不敢闲扯了，赶紧把他们领进招待所，从后门出来，一栋大板楼赫然出现。
“我的房子在六单元三楼，一梯三户都是我的，住下你们绝对没问题。”
一行人在段平的带领下进了单元门，谁也没看到褚歌在暗处，紧盯着几个围着招待所门口晃悠的陌生人。
看完房子，分配好住宿，李校长谢绝了段平的提议，不打算让学生临考前出去乱吃东西。
段平表示理解，就在招待所食堂张罗了一顿。
按陆离离提前要求好的，不能太油、不能太荤，食材要新鲜、干净。
不是陆离离舍不得钱，很多学生家庭条件非常差，平时都见不到啥油腥，肯定不敢让他们猛吃大鱼大肉。
等考上了大学，凭着自己的本事提高生活水平，有啥东西是吃不到的呢。
即便是这些菜品，在学生们眼里也是难得的“佳肴”了。
被质朴的学生由衷感谢，饶是段平脸皮厚，也觉得有点挂不住了。
“都是华国栋梁，同学们吃饱喝足，好好考试。”
难得他这样油腔滑调的人，能说句真心实意的话。
因为明天要考试，学生们吃完饭，早早回房间休息，看了会儿书，不到10点就去洗漱了。
这栋板楼比市政府招待所还安静，没啥复杂的人员往来。
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听着耳边同学们轻轻的呼吸，陆离离迷迷糊糊地想，谢烬现在在干啥？他的任务执行得顺不顺利？
预考要两天，等考完试她就留在川州，给谢烬发个电报，让他放心。
想着想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