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强叔,听说吴国山的那个女儿,又被抓了?”
曹强不在意地摇摇头,“跟他爸一样没用,让小刘关着她就行了。”
可惜了,咋说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学生,进了看守所不就是羊入虎口。
就算她再能出来,也不会有个人样儿了。
曹强看了他一眼,“吃饱喝足了,就做下一步的安排,货可不能断了供。”
陆老二满口应下,殷勤地送曹强出门。
这里是冲清县曹家营边儿上,一处破旧不堪的老院子,平时就没人来。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断壁残垣,压根想不到里面有多富丽堂皇。
曹家在冲清县经营几十年,家族势力早就不容撼动。
曹强祖辈就是地方乡绅,他父辈捐了新华国的官,到他这里俨然成了地方大宗,就算是上头想派人来,也插不进手。
这处院子只有与曹家最亲近的人,才能拿着他亲笔签发的手令进来。
独门独院,占地面积很大,但曹强为人谨慎,从不搞外观噱头。
用不着学川州人,盖啥劳什子楼房,可只一层小楼也确实不够气派,但他头脑极为灵活。
往上不能盖,可以往下挖啊。
深藏在地下,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能转瞬掩藏得干干净净。
“领导,高家的那个孙女又来了。”
曹强的心腹秘书,在他耳边低声说。
“高家?他们不是得罪了冯书记,被雪藏了吗?”
秘书点头,“所以才来走您的路子。”
曹强也是烦,就算他不怕冯峥嵘,但那是市委书记。
被市委书记点名的高家,居然还想着来走他的路子?
咋走?让他去找冯峥嵘,命令他把姓高的捧起来?
有些人家占了时代风口的红利,就真以为是自己的本事了。
家族里没一个能扛事的小辈,只会躺在祖辈功劳上,这样的人家不值得理会。
“这个时候,别给我添堵。”
秘书应下,为他关上车门。
坐进车里,曹强闭目养神,他回忆着一年多前那次,在陆家村见到陆老二侄女的场景。
一个农村丫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穿着磨破袖口的上衣,一条看不出颜色的衬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节白皙的胳膊。
脸盆放在井口上,拿着铜瓢,往她的长发上浇水,哗啦啦的声音,一下子砸进他心里。
他还记得自己的怦然心动,就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漂亮女人果然是祸水,竟然让他这个见惯风月的大人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动。
破旧的衣裤掩盖不住她瘦削高挑的身材,那张美艳无双的脸就不说了,特别是那鼓溜溜的胸脯,看得人热血沸腾。
——清水出芙蓉!
曹强当即答应陆老二,这姑娘必须嫁进曹家!
他死去老婆生的儿子是有点傻,但傻人有傻福,有他这个老子在,一辈子吃喝无忧。
他正值壮年,曹家的家业要传下去,还是必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
曹东虽然是他侄子,但远得不能再远,哪可能把曹家交给他?
不过是利用这些蠢货,给他的家族事业打个下手罢了。
等这一阵的风头过去,只盼着冯峥嵘高升,世家少爷回京。
曹强才能腾出手来,好好张罗一下儿子的婚事。
正沉浸在美好的愿景中,突然一个急刹车,打断了他的臆想。
“咋回事?”
“领导,对不起!有人撞车!”
曹强眉头一皱,在冲清县有啥人这么不开眼,敢往他的车上撞?
秘书赶紧下车查看,却被躺在车前的人,一下子抓住了领带,大喊“冤枉”。
“哎,你干啥!”
曹强来这边时,一向只带这个心腹秘书,他的行程也鲜少有人知道。
这人能精准地找过来,还敢往他车上撞,就说明是有人点拨过的。
果然,他后厢车门一开,那人立即放开秘书,连滚带爬地扒住他的车门。
“曹县长!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高家!”
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正是高梦。
曹强看到她,不由瞪了眼秘书。
秘书摸摸鼻子,自知又摸准了领导的心意。
“起来吧,像啥话。”
高梦满脸泪痕,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曹强有点头痛,他的确喜欢年轻女同志,但可不是为了听她们撒泼的。
“你有啥冤枉,跟领导说就行了。”
秘书见曹强松了口,指点道。
“你不是说,有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