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的这个村李姓的最多,其次就是王姓的,那时候村子里经常发生矛盾,家族势力大的常常欺负人少点的。今年春季开始动地,机动地重新分配。那时候村里的地五年一动,今年正好五年。历年来,动地都会有流血冲突,经常是李姓的会和王姓的经常会打架,谁也不服谁啊,人少的都一般随大流,没有太多发言权。今年为了能够安全和谐的把地分了,乡镇上的派出所专门来了两个人,在现场维护治安。
“大家注意了,注意了,每家来一个代表到大队部分地,无关人员不要来,不要来啊!”村支书李大虎在大喇叭上喊话了。听到大喇叭喊话了,社员们开始议论纷纷了,好像都在摩拳擦掌,准备一次大型的肢体冲突。大队部到了很多人。“无关人员出去,一家来一个,不要在院子里,都回家等着。麻溜嘞!”李大虎不耐烦地训斥着。
代表都进来了,“大家都肃静了,今天咱们乡上的派出所,李警官和韩警官都来了,为了监督我们这次分机动地,请大家都不要吵吵,一定要听招呼,不要乱啊。李警官你们说两句吧。”李大虎讲话说。
“大家一定要按照李支书刚才说的话进行分地,谁不老实我们直接带走关起来!韩警官你还有话吗?”李警官霸气地说。李大虎听了,立马气势上来了,心里那个美啊。心里想,终于在这些村民面前有当官的给撑腰了,很自豪啊。
“我就不说了,我看大家应该不会闹事!”韩警官说了一句,顺便把铐子往桌上一放。
就这一句,说完了,顿时都安静多了,没有人敢吱声了,那是真抓啊,都带枪来的。
“好,现在我们分地,我们还是按照往年抓阄的方式抓阄,现在这个筐子已经写好阄了,我们一会准备开始抓。”李大虎说。
“这样分,也不统计谁家多少人了,这几年婚丧嫁娶的不少呢,还有生孩子的,都有变化了,这样还是按照往年直接抓阄,肯定不公平啊。”下面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你看我们家今年生了个娃,这得给我地啊。”王大麻子气愤地说。
“家里老人的,合适,人少了地不少。这不对啊,这样下来,闺女多的合适啊,出嫁了,家里还保留着地,去了婆家那边再分一份地。”大家伙开始议论起来。
“别吵吵,咋回事啊,这还没分呢,都开始议论起来了。马上抓阄。”李大虎说着。
“那不对啊,大虎,这两年你两个闺女都出嫁了,是不是地都得去了啊?”王春明说。这人是王姓里面德高望重的人,也是这几年和李大虎较劲当村支书的人。
“你什么意思,王春明,我闺女出嫁都得去地啊,老辈子都是这么分的,你不是不知道吧,况且现在老人去世的,都没去地呢。”李大虎也开始说了,
“那是啊,这多少年以来都是这样分的,我们不能变啊,这还得按照老辈子来。”大虎的本家兄弟开始帮忙叫嚣了。
“那你咋地,准备把死去的人也给地呗?李大支书。”王麻子说。平时王麻子早看不惯李姓的在村里横行了。
“还有就是吃国粮的是不是也得给地啊,在单位上吃一份,在地里也能收点粮食挣一份?”王春武大喊。王春武是王春明二弟,平时很斯文,关键时候也是谁也不怕,关键他是个练家子,从小跟着外村的学习二洪拳,身体素质很强悍。
李大虎眼看这局势不稳定啊,没办法继续分了,估计也没人抓阄了,大虎问:“李警官,韩警官你看这,我们村上就是这样情况,关键时候工作都没法进行了,你看咋整啊?”
“听着台下的议论的是不是有点道理,要不这样吧,你们大队村支部,按照党员集中统一一下思想,各种情况都考虑进来,形成一个分地方案,再分吧”李警官说。
“老李说地有道理啊,要不大虎你改天再分吧,现在我看有冲动打架的迹象,今天不能分了。”小韩警官也这样说。
“行,那我宣布一下吧。”大虎妥协了说:“大家别说话了,每年分地也没像今天这样,今天不分了,改天再分,晚上党员都到大队部来商量事,散会!”
“走,走,不分了,改天分也是这样。”台下有人说着。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反映了没有,咱们家增加一口人呢,喜子他爹?”玉莲问他男人。
“没分,今天都在反映,这么没有形成统一意见,没分。一会我给春明说说去,他是党员,晚上他们党员开会商量,我把这些事反映给他,让他在会上议论议论。”喜子爹说。
其实农村分地是中国农村历年来比较常见的一种政策实施,本来这样有助于土地流转,促进农村经济发展和增加农民收入。只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没有考虑农民家庭实际情况,没有充分地发扬基层民主,造成了没必要的农村矛盾,甚至大打出手伤及无辜流血事件。
通过党员的相对集中商量,将各家各户的家庭人员实际情况统计,按照实际人口进行了有效地分地,分的比较彻底比较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