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儒林外史倒是有点意思。”
秦玉从书局里面买了两本，没有递给身边小厮，而是宝贝地拿着。
他打算一本用来阅读，一本用来珍藏。
此时脑海里浮现而出的，是之前在秋萌家里和她见面时，她在书房中说的那话。
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儒林外史，她那时候就说了这四个字。
当时他连这书名都没听到过，可如今这本书就在市面上广为流传了。
而此时，秋萌也刚好就在县城这边，一切都对得上。
嘴角略微扬起，自语道：“那丫头，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卫佳凝跟着吴夫人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见到了秦玉。
内心一跳，她眼中猛地露出惊喜之色，差点没大步走过去。
压下内心的激动，她低头瞧了瞧自己如今的模样，大方得体，比之前的秋萌要好上一万倍。
现在的她，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嘲讽了，相信秦玉见到自己也会被惊艳到吧。
“夫人，我见到一位熟人，想上前去打个招呼。”
吴夫人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秦玉。
瞧着秦玉一身锦衣华服，尤其是腰间那块玉牌更非凡品，自己也算见过不少好东西，可那些加起来，似乎都不如这块玉牌珍贵。
能和这样的小公子认识，足以可见卫佳凝所言不假，她之前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吴夫人面上露出慈爱的笑意，颔首道：“既是认识之人，那的确是要打个招呼的。去吧，我在书局里等你。”
“秦玉。”
听到少女唤自己，秦玉第一反应就是秋萌。
可这声音听起来又有些不像，秋萌更为软糯，每次听到，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他偏头看了过去，当目光触及到卫佳凝那张脸的时候，秦玉面色顿时就变了。
居然是她！
他记得对方开始是在秋家帮工，秋家给她的福利待遇都很不错，但她却不知好歹，还在秋家当众嘲讽过秋萌。
她的兄长更是可恶，差点要了秋萌的性命，那日若非他在，只怕秋萌早已没了性命。
后来秋家不计前嫌，让她到庄子上做事，照样给她工钱，她却故意引得秋家兄妹争斗，最后害得秋萌被烫伤手臂，吃了好一通苦。
那烫伤的疤痕，还是近两日才消去的。
听说她被秋家送走了，如今却一身锦缎出现在县城中，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卫佳凝以为自己能够获得秦玉的青眼，却不料她在秦玉心中的印象更为糟糕。
见秦玉只朝着自己扫了一眼，并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卫佳凝面色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尴尬。
目光划过秦玉手中那两本书籍，卫佳凝立刻就找到了话题，展颜开口道：
“你也是来买儒林外史的呀？我今日也是过来买这本书的。听说它最近在城里大受欢迎，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写的。”
“对了，秦玉，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是……”
“我记得。”秦玉开口，冷漠地打断了卫佳凝的话，半点情面也没给她留。
“你是秋家那个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