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萌蹙眉，是在想卫佳凝口中的“奸计”是什么。
想了半天，她才终于意识到，那所谓的“奸计”，其实就是她没有乖乖地被卫佳凝算计，成为陈衙内府中的第七个妾氏。
因为没有算计到她，卫佳凝自己还吃了亏，所以卫佳凝就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她身上来了。
这……秋萌属实不能理解卫佳凝的脑回路。
太奇葩了。
而一旁的王雪莹又是疑惑又是诧异。
“秋萌，这卫佳凝怎么还对你有敌意啊？你们家对她挺好的了。要是换了我们家的下人，就勾搭主子，诱使主子之间进行斗争，还伤了主子这几条，就够她喝一壶了！”
“要么打到半死，要么就把她送到偏远地方去，好叫她永远都出不来！你们倒好，还让她到了县城里来，又给了她家里好些银钱。现在她这只白眼狼居然还恨你，难怪以前她家里人要将她们母女赶出家门呢。”
王雪莹气愤不已地为秋萌打抱不平，说话的时候，胳膊还挥舞了一下。
这些话，已经去了里间的卫佳凝是听不到的。
一楼这边分为外间和里间，里间卖的衣服要比外间稍微好上一些，但是跟二楼的，依旧是没法比，云泥之别。
王雪莹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文斗上面。
“秋萌，刚才卫佳凝说她考较你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估计是想在每一轮上面都同我比试吧。”说到这个的时候，秋萌还有些许无奈。
书局的文斗，分为很多种类。
琴、棋、书、画、投、射、诗词，一共七种。
算是囊括了如今科考除了政事策论的其他所有内容。
加上又设在这次科考前半月，所以这次文斗的主要嘉宾，其实还是林城内那些要参加科举的学子们。
尤其是书画和诗词，更加是他们表演的舞台。
秋萌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打算挑选不是被科举特别重视的琴这一项来参加。
其他的要么她没什么自信，要么她觉得拿自己现代所学的知识来参加，是在欺负其他人。
用那些知识来赚钱可以，但用它们来打压即将科考的学子的自信心，秋萌是不愿意的。
可卫佳凝现在却用这些话故意来激她，这要换了以前，不知情还好。现在知道卫佳凝存着害她的心思之后，她其实也不愿意再像以前那样佛系，真的能容忍卫佳凝趾高气扬、作威作福，还说什么比不上猪之类的话。
思来想去，秋萌眉头最终舒展开来。
她真是想多了，卫佳凝嘴上那么说，可未必她实力就那么强。
也许，自己不需要这么纠结，仅依靠自己的学识，就能够碾压她。
她前世十几年的学习，可不是白上的。
而且，秋萌还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嘴角翘起一丝弧度来。
拉着王雪莹往二楼走：“我们赶紧去买衣服，之后我要去书局一趟！”
嗯？
王雪莹疑惑地眨了眨眼，感觉秋萌情绪变化好快，刚才还一筹莫展，转眼就笑靥如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好好奇啊，王雪莹内心就像是被小猫那毛茸茸的爪子在挠一般，恨不能马上弄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