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纳闷的道:“你自己的姐姐你不知道她长啥样?我记得她每回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就记得眉尾有颗黑痣,有点胖,腰估计比我的还要粗两圈。”
眉尾有颗黑痣……
而且还有点儿胖……
陆北野在脑海里搜索半天,也没想起谁符合条件,他接着问:“哥,信要是被取走了,邮局会说没有信还是被取走了呢?”
他爸说刚开始他每月都来,但是单月邮局说没他的信,所以后面他都是双月才到邮局取信,刚好被人钻了空。
男人闻言更纳闷了,“你咋问这种问题?”
“当然是说被取走了,我们收到信都会做记录,有人来取信我们都得查记录给人找,没有信和被取走了完全是两码事。”
“那您还记不记得,您生病那段时间是谁替的您?”
他怀疑他爸是被误导了。
男人被问的有点不耐烦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记不清,我就知道我回来他好像就走了。”
“我要回去忙了。”
他说完就走了。
陆北野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迈着大长腿往马路对面走。
他得到的有用信息挺多的,回去问问他爸,知道取信那人的具体特征了总比大海捞针强。
最差的结果就是让他爸下月带着他哥到邮局等着抓贼。
俩人找了地方吃午饭,吃完午饭带了两份回去给陆父陆母,随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
梁翠和陆红军坐在车里,刚开始还好奇的四处看,但是到后面就没啥精神了,因为从镇上到他们家的是土路,特别颠簸。
但温酒没啥感觉。
或许是有情饮水饱?
眼看快到家了,陆红军突然想起来有件重要的事,“阿酒,阿野,汽车没办法直接开到家,停在路上怕是不安全,要不把车停到你三姨家,我们走回去?”
汽车放在啥年代都很贵重,停在路边没人看着很危险,要是遇到黑心肝的故意搞破坏,他们到时咋给人家还?
陆北野想了想道:“好,我先把你们送到路口,再把车开到我三姨家放着。”
他三姨家住在车路边,但到他们家还有段距离。
到路口把东西卸下来以后,陆红军拿了几样好拿的东西,先回家取背篓去了,温酒和梁翠坐在路边看着东西等他来,陆北野开车去他三姨家。
他们村住在河边,村里有条能过车的路,但也到不了陆家,而且距离陆家还挺远,所以他们到车路都是走自家后面的小路,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到车路边。
此时已经快到晚上了。
温度不算高,凉风很清爽,吹着特别舒服。
但蚊子非常凶残。
温酒刚坐下没多久,白嫩的胳膊就被蚊子咬了,又红又肿,看着有点儿恐怖。
梁翠看见都被吓到了,连忙把她的胳膊拉过来给她轻轻挠,“痒的很吧?妈给你挠挠,山里的蚊子就是比较毒,等回家了妈用清凉油给你抹抹就舒服了。”
她的手很粗糙,黑黝黝的,但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甲缝儿里也没有黑乎乎的泥,能看出来是比较爱干净的。
温酒甜甜一笑,“好的妈。”
婆媳俩人高兴的唠着嗑,连陆北野回来了都没发现。
“妈,你们聊什么呢?”
梁翠和温酒聊的正欢,猛然听见背后的声音被吓得不轻,她转头故作凶狠的瞪着陆北野。
“你都是娶了老婆的人了,咋还这么不稳重,你妈我经吓,但你老婆这么娇娇弱弱的,你要是把她吓坏了咋整?”
陆北野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温酒娇娇弱弱?
简直是见鬼!
昨晚她打人比他都凶狠!
见陆北野不说话,梁翠气的狠狠翻了俩白眼,“两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闷屁!”
惹得温酒忍不住偷笑。
再大的官回到家都得听话,叱咤军营的陆营长也逃不过。
很快陆红军也回来了,带着陆东阳和陆南风,父子仨人很快就把东西都分了背着回家。
山路不好走,还是下坡路,路上到处都是树叶,温酒走的特小心翼翼还摔了仨屁股蹲。
“陆北野……”
温酒坐在抱着陆北野的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她实在走不动了。
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陆北野无奈的道:“松手,站起来我背你,你把包挎着。”
要不是他下盘稳,估计都被她给撞飞好几次了。
“好好好。”
温酒温立马来劲儿了,松开陆北野的腿高兴的站起来,接过陆北野递过来的包背在身后。
陆北野弯腰背上她往家走。
他的步伐很稳,背很宽阔,温酒搂着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