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道:“嫂子你去倒水,你先跟我妈进屋。”
温酒跟周母进屋,温酒不动声色的打量屋里的摆设,虽然旧但屋里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墙上糊的报纸都是新的,看来她是真的对这场婚事很期待。
看周母尴尬的抠手,总张嘴却又闭嘴满脸忐忑的模样,温酒凑过去拍拍周母的胳膊笑道:“婶子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别这么害怕我呀?你这么害怕我,我以后都不敢到你家里来了。”
“没没没!”
“我咋会害怕你呢?”
周母连连摆手,“我是害怕自己嘴笨不会说话怠慢了你,您能来我家我欢迎的很。”
温酒嗔怪道:“您还嘴笨?咱们不都是这样吗?”
“我哪儿有您聪明呐?”
“您先坐坐,我炒了花生,我去拿来给您尝尝。”周母边说边急匆匆的出去,很快又拿了一升花生过来放在温酒面前。
羞涩的道:“我手艺不好,炒的有点儿不好看,您尝尝?都是我家里自己种的。”
温酒笑着道:“哪儿不好?自己炒的香,婶子你也吃。”她边说边抓了一把给周母,自己也没客气吃了起来。
俩人随便的聊着天儿,很快周濂也端着水回来了,温酒这才把开始切入正题。
“婶子听说您给周大哥订了门亲事下个月结婚是吧?”
说到儿子结婚的事儿,周母脸上立马就绽开了笑容,“对,到时您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温酒道:“她哪儿的人呐?您见过吗?”
“见过啊!”
“咋能没见过呢?”
周脸满脸的笑意,“漂亮,而且特别聪明伶俐,我跟她妈没结婚的时候玩儿的特别好,后面她嫁到别处去了就没见着。”
聪明伶俐?
哪门子的聪明伶俐?
明明就是个疯婆子!
还不等温酒开口说话,周濂就着急的嚷嚷开了,“妈,我看您真是老眼昏花了,她漂亮?她聪明伶俐?你看的谁啊?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你就这么对我?让我娶个疯子?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我没见过她?”
“身上的颜色比彩虹都多,张嘴就叫我老公,喂我吃蚯蚓,前一秒笑眯眯的叫我哥哥,后一秒就扇我脸打我巴掌,下巴上的哈喇子比屋檐下的冰棱子都长,你就让我娶这种人?”
“我是年纪大了我又不是犯罪了您非得这么惩罚我不可?”
说起周夏夏周濂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掀翻了。
周母被周濂一激完全忘记了温酒还在这儿,抬手就冲周濂的后脑勺给了两巴掌,“兔崽子,你少在这儿给我污蔑夏夏,她是啥人我能不知道?前几天我还跟她妈一块儿去店里看了呢!你说的那怎么可能是她?”
“你妈我又不是瞎了傻了,你是我亲儿子我能害你?”
“你小时候跟我说要娶她,她走的时候你快把房子嚎垮了,我把人给你定下了你不认账?”
“夏夏?”
周濂震惊的问:“以前咱们隔壁住的那个鼻涕妞?”
他就认识这一个夏夏。
“什么鼻涕妞?”
周母又是一巴掌,“要不是你天天带着夏夏疯跑,夏夏能被冻的天天流鼻涕吗?”
想到那会儿的破事儿,周母恨不得用眼睛剜死周濂。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生了这么个锤子?
温酒看看周母又看看周濂,感觉用不用自己在都行了,这事肯定能顺利解决。
周夏夏他们家搬走的时候,周濂虽然才只有十岁,但也清楚的记得周夏夏不傻不疯。
所以那个疯婆子是谁?
他摸了摸鼻子问:“妈,那店里当时还有别人吗?”
“你确定你没看错?”
“还有你昨晚怎么不说,跟我定亲的人是周夏夏?”
周母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昨晚怎么没跟你说?你长俩耳朵是用来打苍蝇的?”
“店里面就夏夏一个女娃,“我怎么可能看错?”
周濂烦躁的挠挠头,“可我见到的人就是个疯婆子,嫂子她可以给我作证,她也看见了。”
周母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晕晕乎乎的向温酒求证,“这臭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温酒点点头,“对,那姑娘今天和昨天都去店里面闹了。”
“老天爷呦……”
周母瞬间腿都软了,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都啥事?我咋搞不懂了呢?”
“我跟你红姨关系好,你跟夏夏也是一块儿玩了十年,好不容易她们又回来了多好的事啊!咋就突然成这样了呢?”
她们俩知道对方的孩子都还没结婚后就觉得这是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