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迟疑了下,摇了摇头。
安陵容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有什么问题,眼眸一冷,追问道:“额娘,你有什么不敢说的,到底谁在府中闹事?”
林母本不想说,但在安陵容的追问下到底也藏不住事,叹了口气:“旁的人还好,徐嬷嬷是个有本事的,在她帮衬下,府上的人都很安分。但最近不知怎的,你父亲好像有些不对劲。”
安比槐?
安陵容眉头一挑,想起原剧情中,安比槐就三番五次拖后腿,莫非现在又恢复原样了?
“额娘可是发现了什么?”
林母也不是多肯定,有些犹豫的说:“倒不是我发现的,是兰哥儿。”
她顿了顿,又道:“你进宫前叮嘱兰哥儿要注意你父亲的动静,兰哥儿一直谨记在心。你初进宫时,你父亲倒是谨慎些时日,但随着你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后,你父亲就变得有些胆大了。尤其是最近,听兰哥儿说,似乎有人想求你父亲帮忙办些什么事。这也就罢了,但兰哥儿有次去书房,无意间听到对方许诺要给你父亲五万两银票……”
安陵容听完,胸腔里满是怒火,纤纤玉手紧握成拳。
“他疯了不成?!”
好哇,她在宫里小心谨慎,不敢踏错一步,安比槐竟然在外面惹是生非,大包大揽!
五万两,那该是多棘手的事情?安比槐也敢接?!
虽然安陵容手下有非常能赚钱的铺子,但一直都瞒的死死的,除了林母一知半解,安比槐也不清楚。
她也不想给这个爹过多的银钱,毕竟对方无才无能,万一手上有钱被有心人勾了去赌坊之类的地方,再多的钱也填不了窟窿。
她进宫后就受宠,现在又怀有身孕,若有人从安比槐这里下手对付自己,可能性太高了。
安陵容本就对安比槐这个拖后腿的多有防备,如今听到林母的形容,顿时明白肯定有人要对安比槐下手了!
毕竟安比槐只是个工部员外郎,在京城这个一砖头扔下去能砸死几个京官的地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实权。
谁会拿着五万两找他办事?安比槐能办什么事?
就算安比槐能办一些小事,也绝对不值五万两。
能拿出五万两的人,绝对不是傻子。
由此可见,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林母被她发火吓了一跳,忙安抚她:“兰哥儿说你父亲还在犹豫,并未答应对方。”
“犹豫?呵。”
安陵容闭上眼,安比槐这个隐患,终究是要解决了。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林母的手:“额娘,女儿在这宫里举步维艰,您回去多劝慰阿玛,莫要让他节外生枝。”
林母心疼她,忙一口答应下来。
安陵容立刻修书一封,对安比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好好为皇上办差,报效朝廷的意思。
有些话,她并不能写进去,她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写完后,她又往里面放了五万两银票。想来有了这些钱拖延,安比槐应该能安分几日。
安陵容将信交给了林母,又对林母道:“额娘,接下来的话你切莫跟第三个人提起,只需要告诉阿玛就好。”
她让林母给安比槐带话,就说自己这一胎很可能是皇子,后宫前朝不知多少人想找自己的麻烦,让安比槐一定要谨慎不许上当。又说皇上打算升他的官职,让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林母牢牢记下,生怕说漏了一点会给女儿带来麻烦。
安陵容不知道自己这胎是男是女,但不耽误她拿这个吓唬安比槐。
只要拖过这一阵……
安陵容眯起眸子,将一份食谱单子给了林母。
“这是能够调理身子的饮食单子,额娘回府后让厨房的人给阿玛做了补补身子。再过些时日,皇上就要派阿玛去浙江一带,路上奔波劳累,不提前补补可受不了。”
安陵容又叮嘱她这是补身子用的单子,其他人不用补,否则会虚不受补。
林母接了过来,女儿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连连保证回府就让厨房的人日日按照单子给安比槐上菜。
安陵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一个精美绝伦的荷包递给了林母。
“额娘,这是女儿用御赐的布料做的荷包,里面放了一些提神醒脑的药材,你回去交给父亲。旁人看到这御赐的布料,对他也会敬上几分。”
林母一应答应下来。
当然,安陵容也不会厚此薄彼,给了林母更多的好东西,才在宫人的提醒下依依不舍的目送林母离开。
直到林母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安陵容才回到寝宫,依靠在美人榻上发呆。
旁人只以为她是在伤感,也不上前打扰。
实际上,安陵容是在盘算自己的计划是否可行。
仅仅这些还不够,还要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