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手下一松,拿着手帕转身背对着他哽咽:“我在禹州为你担心受怕,茶饭不思,生怕你出什么差错。兖王派来的刺客在你们走后还试图来刺杀母亲,我费尽心思把大家带到小庄子躲着,不知道心里多难受。
甚至想着若是你出了事,我就直接跳河随你去了。你倒好,在汴京还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被人送女人!”
赵策英一听这话,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是我的错,我该第二日就回来的,让你担心受怕了那么久。”
他顿了顿又赶紧解释:“我真的没收,一个女人都没收!”
“我知道你没收!可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吗?!”
墨兰擦着泪珠,哭的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
“你婚前发誓应了我的,说绝不纳妾。如今又拿这来巴巴的说事,难道不是想在我面前邀功,告诉我你为了我做了多大的牺牲,想让我愧疚?可这分明是你自己应该做的!”
墨兰瞪着眼睛,眼圈红彤彤的看着赵策英凶巴巴道:“赵策英,我告诉你!我嫁的是赵策英,是那个随身带着我送的金疮药瓶,是那个为了接近我假扮商人。是那个打听了我的喜好送我瓶子,是那个为了等我及笄一直不成婚不纳妾不要通房,是那个知道事先征求我意愿才敢上门提亲的赵策英!而不是如今的桓王!”
她站起身,直盯着赵策英一字一句道:“你今日在我面前说拒了旁的女子,是觉得为了我而拒,觉得自己信守了承诺吗?可我要的不是这样,我要的是你发自内心认定只我一个。若是你想不明白,我也不强求。”
墨兰顿了顿,语气决绝:“我原也没奢求过做什么桓王妃,只怕汴京里不知多少人恨不得取我而代之。与其拿着誓言拘束你,还不如趁早一拍两……”
“闭嘴!”
赵策英气急败坏的捂着她的嘴,语气止不住的颤抖:“你在胡说什么?!谁想不明白了?谁邀功了?!我告诉你,盛墨兰,你这一生一世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觉得这是枷锁?我既然立了誓,就是心甘情愿发自内心的念头!”
他死死搂着墨兰,生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会跑掉。
“是我嘴笨不会说话,让你生气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再说什么散了不散了的话伤我的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