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自是愿意的,她一点头,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盛纮更是高兴的走路都带风。
看看,看看!
他女儿各个高嫁,儿子也各个高娶——虽然长枫的婚事还未定下来,但也差不多了。
整个汴京,除了他盛纮,谁有这个能耐?
墨兰等盛家和英国公府家敲定婚事后,也进入了安心养胎的日子。
就在她四个月时,已经被太医把出来是双胎了。
这让沈氏和官家又喜又忧。
若他们还是禹州那个闲散宗室,自是只有欢喜的份。
可如今赵策英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那墨兰这一胎,也尤为重要。
若是龙凤胎,或者两个女孩都好。
可若是两个男孩……自古可没有双生子上位的皇帝啊!
赵策英对此倒是还算开明。
不许旁人讨论此事,生怕给墨兰压力。
至于墨兰,她根本没有压力。
她太清楚自己怀的是龙凤胎了。
而墨兰的养胎期间,还不忘去跟沈氏请安。
虽然沈氏免了她请安,但墨兰怎么一次都不去?
每个月固定的初一十五,她照旧进宫,反正如今月份也不大。
这日进宫请安,邹大娘子和沈玉珍都在。
沈玉珍看了眼墨兰,笑嘻嘻道:“甥媳妇,你可要好生保护好这一胎,这可是英哥儿头胎。看你这模样,兴许能给英哥儿生两个大胖小子出来呢!”
她说中了沈氏心里担忧的事情,瞬间脸色一沉。
“玉珍,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浑说什么?!”
邹大娘子也不赞同的看着沈玉珍,如果这不是自己小姑子而是女儿,她非要训上几句不可。
小姑子自从到了汴京后,越发的不得体了。
可她又是个嫂子,轻不得重不得,也实属难做。
沈玉珍则毫不在意的撇撇嘴:“我又没说错,生两个大胖子多好,我看甥媳妇就行。”
墨兰浑然没有生气,只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一脸担忧的模样:“我知道小姨是为我好,但有些话你如今是说不得的。否则若是传扬出去,,知道的是你见识广。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姨有这经验呢。”
沈玉珍愣了愣,勃然大怒,恨恨的瞪着她:“你胡说什么?!”
墨兰满脸委屈的看着她:“小姨生气了?为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呀。汴京的姑娘们,未出阁前从不会说这种话,以免惹人话柄。小姨,我知道你在禹州长大,但如今是汴京,不是禹州了。你就是不为了自己,也该为着母后着想,多学些才是。慧儿那么小还日日跟着女官们学习呢!”
沈玉珍气的脸都红了。
墨兰这分明是在嘲讽自己!
嘲讽她从禹州来的不懂规矩,嘲讽她连慧儿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就连沈氏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看着沈玉珍皱了皱眉。
先前只觉得小妹天真烂漫,现在再看,才发现对方竟然连慧儿一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墨兰不等沈玉珍吭声,朝沈氏担忧道:“母后,我作为小辈,说这些话是有些逾越了。可身为儿媳,有些话却不能不提。咱们从禹州出来,已经是千辛万苦。为了能够坐稳位置,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亦或者是国舅、夫君,都付出了不少心血。外人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恨不得打个喷嚏都给挑出十八道错来。就连慧儿都日日学习,生怕辜负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小姨性子活泼开朗,在禹州时自是好的。可汴京的闺秀们可不是如此。俗话说,入乡随俗。小姨这话在我这里倒是没什么,可若是被旁人听去,不说小姨还未出阁,于声名有碍。便是对于母后,也是不大好的。”
沈氏越听心里越沉。
她知道墨兰说的对。
所有人都在努力,可玉珍却不愿改变甚至变本加厉。
这种行为,实在该改改了!
沈玉珍却觉得墨兰就是不安好心,想让姐姐折磨自己。
立刻气急败坏的瞪着墨兰:“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小辈,还多什么嘴?!”
“住口!”
沈氏脸色阴沉如水,不悦的盯着她:“我看你如今是越发的不知规矩体统了!阿琴,你走时带两个嬷嬷回去,好生教导教导她!”
沈氏顿了顿,又接了一句:“沈玉珍,你若还是如此,以后就不要进宫了!”
沈玉珍闻言如遭雷劈。
她可不是嫂嫂那种有诰命加身的人,如今能这么风光,不过是仰仗着哥哥姐姐。
若是被长姐厌恶了,那自己岂不是净被人耻笑?
沈玉珍当下也顾不上跟墨兰做对了,忙冲着沈氏哀求:“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她低声下气了许久,也没能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