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么胆大妄为,难道不怕祖宗之法?!他这样和匈奴人勾结,难道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吗?!”
其中一名富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百思不得其解。
“呵,如果没有这布条的提醒,我们王家和白家没有准备,今日就是一滩白骨。哪里能窥探得到背后的阴谋?!这样一来,他再出来做好人,不就能把大家伙所有人蒙蔽在鼓里,还能得到你们的感激吗?!”
王兴业越说越气,眼睛里全是充血的红血丝。
他们王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差点毁于一旦!
“这招虽险,但胜算极大。”
另一名富户沉吟着:“毕竟匈奴人也的确残暴,若没有防备下,家破人亡是在所难免了。”
单单看王家和白家,即便是提前得了准备,家里的护卫、下人们也都死伤过半。
单单是后续安抚费用都要花出去一大笔钱财。
可见匈奴人有多狠了。
“这布条上不是说,等匈奴人得手后,朝廷就会趁机征税吗?征税这种事,定然不是一两天能够准备齐全的。我有个亲戚就在这关口做官,或许可以打探一二。若是朝廷真有这个准备,可见这布条上所言不虚。”
有个富户忍不住开口:“倘若朝廷没有征税的打算,没准是写布条的人在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那你快去打探。”
其余富户七嘴八舌的催促道:“这等大事,万一冤枉了代王,咱们以后也不好过。”
那名富户当即便派心腹去打探消息。
众人纷纷焦急的等待着。
到了午时,那富户的心腹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老爷,真、真的有征税!朝廷前两日,的的确确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未颁布令法。”
“什么?!竟然是真的?!”
那富户噌的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你当真没听错?!”
“老爷,这种事,我哪敢听错呢?”
心腹苦笑连连。
“好,好哇!好一个代王,好一个周亚夫!”
众人听到确切的消息,再无怀疑。
一个个愤怒起来。
倒也不是多么正直,而是唇亡齿寒的消息大家都懂。
今日代王敢因为夺取财产而对王家、白家下死手。
明日就可能对他们家下死手。
他们若再无动于衷,代王下一把刀,砍向的就是他们!
“可,他是代王,咱们能怎么办呢?”
又有一名富户无奈道。
“代王视咱们为草芥,那咱们不管怎样,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王兴业发狠道:“那个周亚夫在其中牵桥搭线,给他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足够了!”
“白兄,可愿随我一起去状告周亚夫?”
白家家主拱了拱手:“愿与兄同行!”
“好,既然王兄、白兄有此决心,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会鼎力支持,一定要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在周亚夫身上脱不下来!”
说话的是颇有威望的富户。他家算是城中的望族了,还有些族中子弟在朝中为官。
“还有我!”
“加我一个!”
众人纷纷响应,摩拳擦掌,誓要把周亚夫给拉下来。
也算是给代王一个教训,告诉他,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况且周亚夫和匈奴人勾结,本就是重罪。
“诸位,还请诸位多多相助,护住那些匈奴人,莫要让他们在狱中不明不白的死去!”
王兴业的脑子比较灵活,当即就想到了重要人质。
代王很可能会对匈奴人下死手。
“放心,我定能将他们护着不死!”
其中一名富户应声下来。
王兴业看了他一眼,心下大定。
此富户家中有儿郎是在狱中当差,匈奴人若是有什么异动,定是瞒不过的。
“那就拜托了。”
说罢,王兴业带着白家家主,以一种十分凄惨的模样,去官府状告将军周亚夫。
通敌叛国,勾结匈奴人,残害良民,试图谋取财产。
当然,最重要的罪名是通敌叛国,勾结匈奴。
因着有人帮忙,这个状告没多久就传遍了全城,还传到了文武百官的耳中。
其余富户也没闲着,直接散播谣言。
说周亚夫早就叛逆之心,欲要叛敌,转投匈奴。
而他勾结匈奴人来城中烧杀抢夺,也是为了跟匈奴人表忠心。
想以抢夺来的财产做投名状。
通敌叛国!
这个罪名一出,全城的百姓都沸腾了,皆议论纷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