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充满了好事和坏事,好事往往不一定能解决坏事,但坏事总是能破坏好事,让好事变的无关紧要。”
——电影“神秘博士”
我不知道为什么英国人要用这么长的句子来表达这个事情,要论言简意赅,还得佩服伟大祖国的先贤。
“福兮祸所依。”短短五个字。
我觉得睡了很久,梦中好像还在奶奶的老屋,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不同的东西化为说不清什么的动物和怪物。
然后,就没有然后,和所有失忆的男主角一样,我总是怀疑我就是一部漫画,或者一本书的男主角。
醒来,我就在一间散发着青草香的地方。
确实是一间散发青草香的地方,堆满了草料,打成捆,应该是在一间农舍的仓库。
我很肯定是醒来的,而不是死了上天堂,所以不用扇耳光、掐大腿这类事件来提醒自己。
一个人是不是活着还不知道嘛?就好像我一直以来做梦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包括白日梦。
下了床,才发现其实身下铺着的垫子还是挺干净的,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处理过,隐隐作痛间又有一丝丝凉意,让人舒服。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至少现在的我只知道第一个的答案。
不过马上就有人进来告诉我,就连这个答案也是错的。
进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
我总是把看起来比较成熟的人想成中年男子,而忘了自己的年龄。
“你好,叔叔,请问这是哪里?”我虚心地发问。
“叔叔?”很显然这个中年男子不满意我这样叫他,可以感觉到他嘴角明显地抽搐,“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对不起,帅哥请问这是哪里?”我本来想过叫他“小哥哥”的,但似乎第一次不能太不要脸,所以我昧着良心喊他帅哥。
这并不是我说谎,他确实不帅。
脸上挂着醒目的络腮胡,而且看得出他是个不修边幅的人,一副粗犷的外貌,有点黑,看到我时,很明显嘴角扬起了些微玩味的笑容。这人整个散发着一种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感觉。
“我姓罗,你叫我罗老师就行了。”这就是罗老师正式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这句话和下面那句话,可能是他在我面前用尽了这辈子所有最正式的表情。
“这边走,我带你去见见负责人。”罗老师正式地说了第二句话。
我感觉还是有点乏力,但还是支着身体跟他向外面走去:“请问,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罗老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然后又是那个玩味的表情说道,“这里是动物园哦!”
你能想象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像一个粗狂的野兽,卖萌地说出“哦”这个字嘛?
你也许能,也许不能,但我在之前肯定不能,尤其是他边说还边斜眼看着你,一个手指头向上摇摇。
“但是这里和别的动物园不一样的嗦。”这次他换成了“嗦”字,表情和动作和上一个“哦”字一模一样。
我就没有敢问另外的问题,一个原因是我不知道他还会用什么语气词卖萌,另一个原因是我们走出那个“仓库”,发现了他口中的这个动物园和其他动物园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这里占地极大,大的我根本想不起这个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动物园”。
我当时甚至怀疑在昏睡过去这段时间,已经被眼前的人和他的同伙绑架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似乎看出我的疑虑,罗老师又拉着那副得意洋洋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们可没闲工夫绑你到别处。”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看着眼前让我吃惊的周围。
耀眼的阳光和一片青青的绿草地仿佛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要是再来上几只羊,我会欢快地唱起我只是一只羊。不过,准确地说是,我面前的是一片阶梯状的台地,所在的位置正是这片台地较高的地方。草就在这台地阶梯间不断疯长下延。
这阶梯并不高,每一阶只有一寸高,一掌宽。
沿着台阶的草长得极丰盛,仔细看每一棵草上还挂着为数不少的像豆荚一样的小种子,就像豌豆一样。
这样的草对于寻常人来讲闻所未闻。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罗老师见我走得仔细,像是生怕踩着那些草一样。
“打赌?”我很好奇他现在想赌什么,我可是连我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拿什么打赌?”
“你随便指一棵草,我们来猜它上面豆荚的单双。”罗老师的表情很神秘,“输赢很简单,如果我赢了,你给我样东西。”
说实话,我是没有兴趣和他现在打赌的,因为我还在努力回想这个地方究竟是在哪里的动物园,至少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