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这件事本王以后再告诉你。”
盛以宁好奇的问:“为什么,难道王爷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墨渊沉默了半晌道:“我的眼睛有些复杂,看不到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看他一脸严肃,盛以宁也没了继续问下的心情。
“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咱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如果有一天你想医治了,或者需要玄术的帮助,随时都可以找我。”
听到“朋友”二字,墨渊皱了一下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两个字,却仍然点了点头。
“如果真有那一日,本王自然不会客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
盛以宁语气轻松的说道。
之前她确实很想知道,但是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眼睛是墨渊的,自己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好!”
墨渊的唇角微微扬起,赵清流的声音已从门外传来。
“王爷,到了。”
“下车吧。”
赵清流已掀开车帘,将墨渊扶了下去。
墨渊站稳脚,又朝盛以宁伸出了手,颇有一种现代开车门的绅士感。
盛以宁并没有矫情,立即抓住了他修长的手指,轻松利落地
跳到了地上。
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墨渊悬着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盛以宁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就仿佛是一颗野草,有着无尽且又旺盛的生命力。
走了一刻钟的光景,已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身上还穿着朝服,明黄的色彩耀眼刺目,胸口绣着五爪金龙,威势十足。
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秦太师。
“臣墨渊参见皇上。”
“臣妇盛以宁,给皇上请安。”
盛以宁也学着墨渊的样子,微微躬身,目光却在秦太师的脸上转了一圈。
秦太师正好也往这边看来,甚至还对盛以宁笑了笑,他的目光平静如水,盛以宁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果然是头老狐狸!
“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平身吧。”
皇上的声音打断了盛以宁的思绪,跟随墨渊站到了另外一侧。
皇上再次开口问道:“德洛王子是如何死的?”
盛以宁淡声说道:“死于阴风阵中。”
皇上眼眸微微的眯了一下。
“那你们又是如何破的阵?”
盛以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又寡淡了几分。
“臣妇曾看过几本玄学的书册,学了一些三脚猫的保命功夫,幸得
苍天怜见,让臣妇误打误撞,开了一条路出来,未知皇上可有查出摆阵之人,皇宫中竟然出了如此邪阵,若是传扬出去,定会让百姓议论纷纷吧。”
盛以宁这话说的不太客气,配合她冷淡的语气,颇有种咄咄逼人之感。
皇上仍旧是脸色淡淡,他从龙椅上走下,叹息道:“朕已让秦太师彻查了昨日所有入宫朝臣的名册,并没有看出蹊跷之处,云苍国通晓玄术者,只有国师,他昨日并没有入宫,想要查清这件事,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不过你们放心,此事既然出现在皇宫,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两个月之前的刺客呢?皇上可有查出结果?”
盛以宁又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皇上脸色微变,很快笑道:“你是说那日宫宴上的刺客,那人朕早已查明,将其处决了。”
“为何臣不知此事?”
墨渊抬起了那张俊朗的脸,看向了皇上的方向。
皇上一脸愧疚的说道:“这阵子事多,朕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此人本是盛府一个家丁,因为怀恨盛家待遇不公,便趁那日混入宫中行刺老太君,见盛以宁落了单,这才偷偷跟出,对其下手。”
他略微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件事已了,朕不想再提,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说德洛王子之事。”
“既然已经签了生死契,死生随命,还有何可言。”
墨渊声音冷彻,一双灰眸半睁半闭,光芒冷凝。
皇上又叹了一口气。
“事实的确如此,只是德洛部未必这么认为,未免他们出尔反尔,还需早些商议对策,秦太师,你意下如何?”
秦太师犹豫了片刻道:“老臣以为,若等德洛部来犯,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们一举平定,方可免去后顾之忧。”
“秦卿言之有理,朕亦是如此想法,如今皇弟的腿疾已彻底康复,正可率军攻破德洛部。”
皇上说完,将目光转向了墨渊,声音温和的说道:“朕听闻张瑞文已率兵赶往京城,想来是皇弟在京中久居不归,让他担心了,他若入京,正好省去了调兵遣将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