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长孙焘的身上,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举动纯粹只是为了避开卫殊,顺道制造博得长孙焘信任的机会。
绝不会是,对长孙焘有什么绮思。
长孙焘神色自若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跟着也行,别碍事,本王没工夫看着你。”
“嗯!”虞清欢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拖着疲惫而疼痛的身躯,跟着长孙焘去了城南。
见过灾难,方知地狱。
原来,平城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宁静祥和,患病的人,几乎集中在城南的居民区。
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仿佛凝滞了一般,但仍然有阵阵恶臭,被太阳蒸腾而起,清晰地钻进鼻腔。
“患病的有多少人?”虞清欢看着随处躺倒的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就那样躺着,台阶上,屋檐下,大树底,挪动分毫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
他们的身躯溃烂流脓,他们的神情呆滞而绝望,就连痛苦的喊叫都做不到,仿佛被死神扼住咽喉,死亡的恐惧笼罩心头,偏偏连临死前的哀嚎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