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过去,本来是有望治好的,可回家的路上被生生拖了两个时辰,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娘亲进宫磕头请了最好的御医也无济于事。】
【从那之后,二哥瘸了,整个人都阴郁了,在房里烧了所有唱戏的行头,还差点儿把房子点着,把自己也烧了,啧啧,好惨一男的。】
这般想着,江稚鱼看向江行知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惜,【二哥抱歉,妹妹我要是会说话就提醒你了,可惜了。唱吧,不唱不痛快,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唱戏生涯吧。】
【我再也不说你唱的难听了……虽然真的很难听。】
众人听完江稚鱼的心声,全都用着可怜的眼神看江行知。
江行知极其无语。
突然他想起来什么,看向江知尘挑眉:爹,你领着全家人来唱戏就打着让我听小鱼儿心声的主意?
江知尘眨眼:你不是不信吗?今天咱们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被断梁砸腿。
江行知:……爹!亲爹!纯看我受罪?!
江知尘微笑:放心儿子,爹会救你的。
江行知沉一口气:砸前砸后?
江知尘但笑不语。
“行了,我出去准备了”,江行知无语,走出去的时候一副赴死的模样。
周锦初害怕了,“夫君,行知他……”。
江知尘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眼角瞄了一眼江稚鱼,“放心吧,有我呢”。
江稚鱼,【嗯?什么就放心吧,怎么感觉爹娘不对劲呢,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听这话,江知尘立马松开周锦初的手,周锦初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猛灌了两杯凉茶,生怕江稚鱼看出端倪。
江安彦和江方池对视一眼,眼底是浓浓的担心。
戏台边,江行知不住的想着江稚鱼的心声,一双好看的眼睛如定格一般愣愣的看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紧张了?”,突然他耳边想起一道醇厚的声音。
江行知吓了一跳,几乎原地弹开。
王班主:什么毛病!
“师父,您走路没声音的吗?”,江行知抱怨。
王班主哼了一声,“唱戏的人走路就是没声音,再说了,如若不是你晃神儿,怎么可能被吓到”。
“想什么呢?”,王班主问。
江行知沉了口气,“想词儿呢,怕上去紧张唱不明白”。
他知道分寸,可不能把听到妹妹心声这回事儿说出去,没准儿就被当怪物抓了。
王班主嗯了一声,心想着:反正你小子唱的也不好听,词儿明不明白的不打紧。
今日王班主让江行知上台,主要原因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让他明白,他根本就没有唱戏的天分,赶紧走,别祸祸他们戏班子了。
“下面一场戏是游龙戏凤,大家准备准备”,王班主喊了一声,众人附和。
江行知目送着王班主离开,眼角却不经意的看到一个身形陌生的武生,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