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本来没病,别这一针扎下去要了命,那他们哭都没地方去。
岳大人被张先生烦的不痛快,也不能拿行知出气啊。
岳立德抿抿嘴,刚要说话,结果他的手就被张康年抓着,金针尖儿直接扎到江行知后背的一个穴位上。
“啊——”。
只听江行知大声尖叫一声,痛的面部扭曲,像个虫子似的从床上蠕动起来,跳下地夺门而出。
边跑边喊,那声音那速度……简直了!
岳立德懵了,手里的金针不见了,还挂在江行知的腰间。
周锦初和江行知心中一紧急忙追了出去,“行知,回来!”。
张康年笑的最大声,跟在江行知后面将他赶出侯府,看他抱着被子在街市上疯跑笑得更欢,甚至还对过往的行人解释,“你们看,宣平伯府二公子江行知能站起来也能跑了,跑多快!”。
“哈哈哈!”。
周锦初和江知尘有些生气,完全没想到张康年会这么作弄行知。
“张先生,您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张康年无辜,“有什么不行的,难道你们还愿意行知瘫在床上?”。
说着,他慢悠悠的往回走,擦过他们肩膀的时候笑了一声,“有些药啊,不能多用,多了损伤肌理”。
“……”。
周锦初和江知尘一愣,张康年怎么会知道行知现在的样子是用药造成的?
“哎呀,春光明媚,吾心甚慰啊!”。
两人回头,就见张康年背着手,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晚上,林竟尧意外得到了辛嬷嬷的口信,心中激动不已。
要知道这几天他一再的想和柔儿偶遇,可是总抓不到机会,现在可算是苦尽甘来,柔儿竟然主动约他。
“嘿嘿”,林竟尧一脸不要钱的笑容,像个傻子似的。
然而,等他打开门却见周锦初江知尘板着脸坐在里面,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林竟尧心中咯噔一下。
“公主,驸马”。
“林先生来了就坐吧”,江知尘请了下,林竟尧忐忑坐下。
周锦初沉了口气,“林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晚请你来是想问问关于张先生的事,本宫发觉,他好似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缺心眼儿”。
别怪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张康年。
林竟尧轻笑了一声,沉思片刻,嘴唇缓缓张开。
与此同时,江稚鱼的房间内。
她躺在床上,银珠靠着床腿睡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点。
【没想到岳大人竟然真的治好了二哥的腿!二哥不瘫了!前世的命运改变了?】,江稚鱼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我前世上蹿下跳的忙活一大顿,这个计划那个计划,结果一个人的命运都没有改变,白忙活一场,到底是因为啥?】
江稚鱼自闭了。
果然啊,她还是适合摆烂。
正想着,她就听到窗户那块“咔嚓”一声,随后一阵风吹了进来。
江稚鱼心中一紧,有坏人来!
她赶紧闭上眼睛,抿着嘴巴憋气。
嘿嘿!迷药什么的,伤不了她!
然而等了半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好像……没有迷药。
于是她带着疑惑,试着睁开眼睛,突然一下子对上一张黑乎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