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江方池不想离开,他总得知道高芷嫣的目的。
只是他说话没分量不好使,留下来这事儿还得妹妹开口。
于是他凑到江稚鱼耳朵边,不怀好意的说道:“你不想走对不对?三哥也不想走,可是师父和嬷嬷不会听我的……”。
江稚鱼眯了眯眼,【明白了,三哥这是想利用我!】
江稚鱼想要有点儿出息,拒绝三哥的提议,可高芷嫣的出现实在让她太好奇了。
算了,这次就如三哥的愿吧。
辛嬷嬷又问了一句,“小小姐我们回家吧?”。
江稚鱼转过头,瘪嘴,含泪,可怜巴巴。
辛嬷嬷,“……小小姐,这一招你刚才用过了”。
江稚鱼震惊,【用过了就不好用了吗,嬷嬷不能这样对我~】
大眼睛里蓄上泪,黝黑的瞳孔里泛着水光,突然她一挤眼睛,“滴答”,一颗颗泪珠接连落下。
江方池大惊,妹妹厉害啊,还有这种技能!
辛嬷嬷咬牙,“好吧,但是郡主务必要听老奴的,只能再待上半个时辰”。
江稚鱼见辛嬷嬷态度坚决,就知道自己的眼泪下一次应该是没用了,于是小手摸了摸辛嬷嬷的脸算是安抚。
辛嬷嬷笑了,“小小姐惯会哄人”。
江方池听到还有半个时辰虽然觉得不太够,但总比没有强,可是他又生出了烦恼,他们现在光在伯府外面站着没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就不知道高芷嫣究竟想做什么。
要是能进伯府里就好了。
江方池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琢磨出一个主意来。
片刻后,林竟尧更加生无可恋的蹲在松鹤院房顶,他一个堂堂大将军在府门外偷窥便算了,竟然还上到人家屋顶上来了。
林竟尧咬牙,“江方池,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
江方池无辜,“又不是我让您上来的,您有本事跟辛嬷嬷说去呀”。
林竟尧:他倒是想,但他敢吗!
“啧,所以呀,师父您又不敢反驳辛嬷嬷,就认命吧”,江方池耸肩,“再说了,没人知道您上伯府的房顶,您的里子面子都会保住的”。
江稚鱼咋呼着小白胳膊附和,【保住!保住!】
林竟尧翻白眼儿:不省心的兄妹俩,闭嘴吧!
江方池不再跟林竟尧斗嘴,趴在房顶上掀了两块瓦片,江稚鱼拍打着林竟尧,让他赶紧把自己抱过去。
林竟尧皱着眉头看着偷看的兄妹俩,心中有些担心,郡主这么小就学会这个,长大后还得了?
江方池和江稚鱼的脑袋凑到一块往屋内看。
高氏正交代着乔秀莲的丧礼该怎么办。
她是在牢里自戕死的,不太光彩,因此高氏想从简,哪知道江若樱去起云院闹了一场后不满意,又来松鹤院闹了一场,这时是刚走。
高氏脸色不好,捂着砰砰跳的心口跟赵嬷嬷说,“你瞧瞧樱樱都成什么样子了,无法无天,一张嘴不饶人什么话都往外说,就她这样的,以后还能找到婆家吗!”。
高氏恶毒的想着,以后千万别留在家里当老姑娘,她若真嫁不出去就赶紧送去庵里,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得了。
江稚鱼在屋顶看出高氏的心思,瘪了瘪嘴,【以前乔家昌盛时,高氏对待江若樱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喊着,这乔家才刚没落,高氏便对江若樱有意见,还让她青灯古佛?就江若樱那张嘴别再给佛祖气炸了。】
“噗——”,江方池捂住嘴,拦住了笑声,但一双眼睛眯着,能看出他很开心。
江稚鱼无语看他,【三哥有病吧,没事儿笑什么呀,就不怕被高氏发现,让人抓我们?】
江方池打了下嘴巴,轻声道:“三哥错了,不笑了”。
说罢,他继续往屋里看。
高氏不想出面给乔秀莲办丧礼,于是全程吩咐身边的大丫鬟去办,这时刚把人打发走,她扶着额头闭眼休息。
“吱呦”一声,门被推开,高芷嫣走了进来,身后的小玉提着一个食盒。
“不是说别来打扰我……”,高氏的语气不佳,把高芷嫣吓了一跳。
“姑祖母息怒”,高芷嫣唯唯诺诺,“嫣儿就是听说姑祖母身体不适,特意来给姑祖母送汤的,这汤补气养身,嫣儿觉得姑祖母喝着一定好……”。
高氏睁眼,松了口气,“是嫣儿啊,无事无事,快来姑祖母这边坐”。
高芷嫣乖巧坐下,可眼神里还有紧张。
高氏笑着拉她的手,“你别怕,姑祖母不是冲你,是你樱樱表妹不懂事,惹得我生气……是拿汤过来了吗,姑祖母都闻到香味儿了”。
高芷嫣点头,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表情,“是汤,在家时祖母的身体有恙,嫣儿就总煲这汤给祖母喝”。
说着,她盛了一碗端到高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