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初正疑惑着,江行知款步走来,他笑着道:“娘亲忘了贵妃赔给我们的五间铺子了”。
“哎呦,还真是给忘了”,周锦初看着账本上的记账皱了皱眉头,“虽说咱家钱多,可也不是这么个赔法的,这五间铺子还有用吗?”。
江行知点头,笑的云淡风轻,“有用,只是没到时候”。
周锦初哦了一声,满不在意,“那就放着吧,反正咱家钱多,付得起他们的月钱”。
儿子要做的事,她也许不明白,可不能不配合。
“多谢娘了”,江行知道。
周锦初合上账本笑着摆手,“这有什么谢不谢的,这些东西啊迟早都是你们兄弟三人的,娘不过是帮你们还有未来儿媳妇儿打理着……”。
说到这儿,周锦初看向江行知的眼神热切了几分,“行知啊,你看你大哥这马上要成婚了,你就……没什么想法?”。
“想法?”,江行知不理解,“大哥新婚我祝福就是,能有什么想法?”。
“……”,周锦初翻了个白眼儿,她这个二儿子吧,所有心思都用在了读书和做官上,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在他的讨论范围。
周锦初也不跟他打哑谜,直接问道:“我是想问你对成婚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江行知一本正经的哦了一声,摇摇头,“没有”。
周锦初的笑容立马落下,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走吧,给你大嫂的聘礼我还没弄完呢”。
江行知憋笑,“好,娘慢慢忙,儿子告退了”。
他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就听周锦初大声喊道:“辛嬷嬷,你把我嫁妆里的那套宝石头面拿出来给婷儿当聘礼,本来还想着给行知媳妇儿留着,留什么留,全都给婷儿!”。
说罢,她又换上了哀怨腔儿,“我心里苦啊,这家里除了彦儿和小鱼儿让我顺心,其他的都在气我!一个非闹着要去战场,一个连喜欢的姑娘都没有,哎……我苦啊,苦啊!”。
辛嬷嬷还问,“那驸马呢?”。
“别提他!若不是他,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两个闹心的东西来!”。
江行知摇摇头无奈笑着。
棠愉院内,江稚鱼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抱着江安彦的大腿不撒手。
她抬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眨着,小嘴巴憋成鸭子嘴,开口就是软软糯糯的一声,“大哥,哥~”。
江安彦扶脑袋,“小鱼儿,你撒娇也没用,我不敢带你出去呀,我若是把你磕着碰着,娘亲会跟我拼命的”。
“不,不会~不磕不碰~”,江稚鱼握着小拳头,捶捶胸口,“我,可,厉害~”。
江安彦愁啊,“你厉害有啥用啊……”。
说着,他看向银珠,希望能把小鱼儿抱开。
江稚鱼似乎看出他的意图,抱他腿抱的更紧了,像个拨浪鼓似的晃着小脑袋,“不放,不放,出去,我要,出去~”。
银珠摊摊手,“大少爷,奴婢也无能为力”。
江安彦,“……”。
正纠结着,江行知走进了棠愉院,见这状况不解问道:“你俩这是干什么呢?”。
“我要去给你大嫂选首饰,小鱼儿知道了就非要跟着去”,江安彦给他使眼色,“你赶紧陪小鱼儿玩,我好趁机溜走”。
江行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大哥,小鱼儿小,但她不傻”。
江稚鱼嗯嗯两声,非常同意,“不傻,非要去!”。
江安彦:一个一个的都给他捣乱!
半个时辰后,江安彦出门了,身后不仅跟着一个江稚鱼,还附带一个江行知。
江行知抱着江稚鱼有些幽怨,他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却还要帮着带孩子……还不如上职呢。
一行三人没有用轿子,走走停停溜溜达达的往街市上最热闹繁华的地方去。
江稚鱼眼馋肚饱,看到什么都要吃两口,又赶上一对学不会拒绝的哥哥,结果就是才走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手上就多出好些吃的,摆在桌上都能凑桌晚饭了。
“小鱼儿,可不能再买了,大哥还有事儿要做呢”,江安彦抱着江稚鱼飞快的往金银楼跑。
而江稚鱼则有些懵的看着攥在手里的果子,诶?还没付钱呢!
金银楼隶属于江家商行,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首饰大店,光是金灿灿的牌匾就凸显出了它的与众不同,内里的装修更是高贵奢华,有段时间皇城中的大家闺秀都以能买得起金银楼的首饰为荣呢。
江稚鱼极累的仰着小脖子盯着牌匾看,啧啧一声,“金哒~”。
太奢侈!
江安彦明白她的意思,赶紧解释,“和咱家的匾不一样,包金的”。
“哦哦”,江稚鱼舒服了。
江行知无奈摇摇头,就算是包金的,别家也弄不起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