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素素的事情，我什么都没说的，我不会让她乱来！”
听到张浩南这样说，樊素素只是沉默不语，她记忆并没有消散，母亲的模样怎么可能忘记？
“不用。”
“呵。”
“那她讨要拆迁费，又怎么说？”
樊素素语气很坚定，但张浩南并不当真，“我让你二叔等她下次再去濑渚的时候，就过去给她两万块钱。”
摇了摇头，张浩南解释道，“我不是故作坚强这么说，是真不会。”
“姐夫。”
“我跟振国提个醒！”
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聊起来，些微地抚平了樊素素内心的苦楚，只不过是用别人更糟糕的经历。
“她说我大哥的房子拆了至少赔二十万，她也不多要，给她十万块就行。”
聊了很多事情，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经历，张浩南当初接受秦世川采访，说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其实没差。
其实很多年以来，过年对张浩南而言，都是极为冷清的一天，怨念这种事情，早就淡了，淡了之后，也就能平静地迎接每一天。
樊素素如果不死，就算陈慧芬不再次出现，总有一天也会跟张浩南一样适应这种每一天。
“你傻了吧？！”
大过年的，就是应该这样红光满面。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樊素素也是耍了点小心机，磨蹭到张浩南又来感觉，这才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然后嗤嗤地笑。
“多谢老板。”
“嗯。”
“姐夫！”
见樊振华掏手机，张浩南直接阻止，“这不算个事情，你弟弟在家里也做不了主，何必多此一举。原本我还以为是谁想要借陈慧芬来给我添堵，现在看来只是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没必要放在心上。”
“因为我小时候他让我住在他家一阵子，不敢说天天有肉，鱼虾是不缺的，鸡不下蛋就杀，那时候他还没结婚，五家埭这里也普遍很穷。认真讲起来，他还没有当家做主，杀的鸡是他爹妈养的……”
“怎么？你还心疼我可怜我呀？”
“阿叔，你好像没啥精神啊……”
点了点头，张浩南想了想，对樊振华道，“她讨要拆迁费怎么说的？”
张浩南抬手给她一个“毛栗子”，“你都已经成年了！”
应了一声的樊素素忽然贴过来就是索吻，亲了一会儿，面色有些潮红的樊素素便起身将房门锁上，然后空调开到三十二度，直接脱起了衣服。
樊素素原本在梳妆台前比划耳钉，突然耳钉扔回盒子，然后跳上床，接着又跳向张浩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然后嘻嘻哈哈地笑着。
“啊？”
“过年就开心一点，不要想太多。万事有我。”
“等一下嘛。”
“哦对，对哦……哈哈。”
这下张浩南有数了，不过还要验证一下，“这样，你给她两万块钱，话呢就实话实说，告诉她房子是强拆的，补偿款就这么多，还没有发下来，是你先贴给她的。”
“谢什么谢，大过年的开心点，一会儿补个妆，别红着眼睛让人以为我亏待你。”
瞪了一眼这小子，张老板当时就掏出西洋参茶喝了一口，必须是精神抖擞。
张浩南进来之后，赵飞燕就拍了拍樊素素肩膀，然后出去带上了门。
“好。”
送了樊振华一段，张浩南转身返回家中，见樊素素还是默默地擦着眼泪，那种从内心深处翻出来的委屈，一眼可知。
她竟是尴尬地笑了起来，然后难为情地额头贴在张浩南胸口。
只是从个人家庭出发，樊素素至少还有一个相对快乐的童年。
张浩南摸着她的长发，见她擦着眼泪看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反正素面朝天也好看。
不想太艳丽，但也不想太素。
原本只想冲一下的张浩南，最终变成跟樊素素浴缸里泡澡。
说着张浩南像是想起什么，一边给樊素素擦眼泪，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直才阿叔这么没主见，被老婆压得死死的，但我关照他跟直勤阿叔直秉阿叔差不多？”
“哎，姐夫，要是我妈说要我的监护权怎么办？”
樊素素趴在他怀里蹭了蹭眼泪，然后埋首其中瓮声瓮气地说道，“谢谢。”
因为有死有伤，现在还闹得不可开交，他是不敢想象侄女要是没来沙城，会发生什么情况。
“……”
“姐夫你会有时候想自己妈吗？”
“不会。”
抱着张浩南撒着娇，她刚才还梨带雨，此刻却是面如桃。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