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得一声。
后颈的阻隔贴被暴力地撕下来,阻隔贴下的皮肤几乎是瞬间就开始泛红。
靳兆琛难耐地唔了声,周身像是僵死了一般不再挣扎,脸也埋进了沙发里。
商楠将撕下来的阻隔贴扔到一边,撑着身子等了挺久,可是……
意料之中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并没有传来,甚至可以说,任何味道都没有。
连omega信息素都没有。
商楠眼里有些不敢相信,专门躬下身子闻了闻。
还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空气中倒是散发点乌木香。
商楠大脑宕机,问了句,“怎么回事?”
靳兆琛还是一动不动,麻木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打算理自己。
商楠的胸口中有一股怒气在盘旋,易感期将至,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他直接伸手插进靳兆琛的发间,将他的脑袋拽了起来,“别老子装死!说话!”
靳兆琛已经默默地流了一摊眼泪,强迫后仰的时候,眼泪又如同涓涓水流一样落下。
看到眼泪,商楠的手稍微松了下,但语气依然冷硬,“说话!”
“以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吗?”靳兆琛哭着说。
“什么以前的事?老子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没味道?!”
靳兆琛依旧自说自话,“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
以前的你。
那么喜欢我,那么珍惜我。
从来不会让我有一丝一毫的难过,更不会让我疼。
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会像英雄一样出现,然后过来轻轻抱住我。
为什么那么深刻的事都会忘啊?
曾经保护我的人为什么会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的施暴者啊?
“什么以前,你tm到底在说什么?!”商楠的耐心耗尽,他猛地撒开手,从靳兆琛的身上下来,冷血的看了眼他,“弄脏的东西记得收拾。”
楼上的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像是极了一种救赎。
隔了很久很久,靳兆琛感觉天估计都快亮了才慢慢地爬起来。
他走回房间,呆呆地坐到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还是黑的。
为什么这么久了,天还是黑的。
天为什么就不亮啊。
眼泪好像哭干了,脸上的泪痕都干涸了,粘在脸上感觉绷绷的。
再次受凉加上昨晚的事,靳兆琛发起了高烧。
张姨在靳兆琛的额头上一摸,“天哪天哪,这也太烫了,怎么搞的嘛,明明昨天都好转了的。”
靳兆琛捂着被子,眼睛都没睁。
“不行不行,这必须叫大夫了。”张姨急匆匆地给大夫打了电话,然后就上楼拍了拍商楠的房门。
“小楠。”张姨又拍了拍。
商楠在里面答应了声,脚步声愈来愈近,他一边开门一边说,“怎么了张姨?我刚起来。”
“小琛少爷发高烧了!”张姨继续说,“我已经叫了高医生,您快去看看吧。”
商楠挑了下眉,“我看什么?”
“当然是照顾他了。”
张姨说得比较委婉,其实就是小琛少爷现在的状态,需要alpha的信息素的抚慰,这种事只能找商楠。
谁知商楠还是那个样子,“不管我的事。”
“哎呀,你这孩子!”张姨拉住准备转身回房间的商楠,“赶紧的,一会儿高医生来了,你不出面不合适。”
商楠就这么被张姨半推半就的去了一楼的客房。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去。
第一个感觉就是,真小。
他的眼神只在床上瞟了眼,床上的人额头上顶着毛巾,脸颊泛着潮红。
房间里的布置很整齐,最显眼的就是架着的那幅画。
挺常见的林荫小路。
路上的人的背影明显没画完,只有大致的轮廓。
商楠不知为什么脑袋忽然一片空白。
高医生很快赶来,给靳兆琛检查好一阵,最后挂上了吊瓶。
他轻轻关上房门,对商楠说,“受了风寒,他本身体质就差,感冒很难好,已经挂上水了。”
“哦。”
“那商少爷,我就先回去了。”高医生点了下头准备离开,却被商楠叫住。
“他身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