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楠被商鹿州一个电话叫到了公馆。
商楠打开门就劈头盖脸的问道,“我妈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商鹿州处变不惊地坐在茶桌边,向对面的位置挥了下手,“先坐下。”
“……”父亲的冷淡和自己的焦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商楠依旧皱眉站着。
商鹿州叹了口气,淡绿色的液体流进在茶杯细碎晶莹的冰裂纹上,“我既然说了什么都告诉你,就一定会做到的,你先坐下,不要冲动。”
商楠只好默默地先坐下,他看着商鹿州从一旁拿过平板,在上面滑动几下,然后递给自己。
“什么意思?”
商鹿州勾了下下巴,“你先看看再说。”
商楠有点不明所以的接过,屏幕上是一份文件,顶头写着,【判决书】
商楠囫囵吞枣的翻了几下,他对这种全是文字的东西相当讨厌,他没什么耐心的直接翻到最后,【靳建春挪用公款一案,经一审判决,处十五年有期徒刑,从即日起开始执行…………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起十五日内…………】
原本蹙着的眉头因为讶异而松动,商楠抬眼看着商鹿州,像是在寻求一个解释。
商鹿州晃了晃茶杯,杯壁不断地向指腹传来热度,他语气满是语重心长,“靳兆琛的父亲已经坐牢了,而他的母亲几乎是同时提了离婚,并且要求靳建春净身出户。”
商鹿州十分惋惜的叹气,“他的母亲从一开始陪着靳建春白手起家,同甘共苦了很多年,但是却在自己的alpha遭受不测的时候立马撇清关系。靳兆琛母亲找的是整个临城鼎鼎有名的律师,以她的能力这很可能是早有预谋。”
“所以。”商鹿州站起身,“这样的omega培养出的孩子,你能相信他嘴里的话吗?”
商楠眼底闪烁着不明的意味,他没有抬眼看父亲,而是将手边的茶杯拿起来,抿了一下。
商鹿州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事实,这一次我承认是我看错了人,我会为我的错误承担后果,这个靳兆琛,我会亲自退回去。”
这是商鹿州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有些示弱,并且承认自己的错误。
但是商楠的心里却提不起一点兴致,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打了父亲的脸的喜悦。
反而更多的都是迷茫。
对,就是迷茫。
商楠仰头问,“那为什么我的梦会那么真实?为什么高三之前所有的事我几乎都没有记忆?”
“……”商鹿州只顿了一秒就回答,“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实,我瞒了你很多年,但是爸爸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回忆起不好的事。”
商鹿州瘫坐到椅子上,满脸都是回忆,像是要讲一个久远的故事。
“那个女人在你高二的时候回来过一次,美其名曰是要来看看你,其实只是因为身上的钱不够花了,所以来问我要。”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养育过你一分一毫,却敢觍着脸问我要钱,……有一天她趁着我上班繁忙,偷偷到学校去接你,用各种好言好语把你骗上了车,然后……”商鹿州表情有点痛苦。
“然后怎么了?”商楠压着舌根说道。
“然后在路上出了车祸,她当场死亡,所幸你只是伤到了脑袋,很快就痊愈了,只是从那之后你就失去了车祸之前的记忆。”
商鹿州声音哽咽,“医生说,这种记忆很难恢复,因为不好的记忆人会在潜意识里不想想起来。我不在乎你能不能想起你和爸爸之间的回忆,爸爸更希望你的回忆没有痛苦。”
…
林伟光着身子躺在简易的按摩床上,手脚都被锁住,宛如待宰的羔羊。他的双眼紧闭着,如果不走凑近一点甚至都看不出胸口的起伏。
床边传来低沉阴戾的交谈声。
“怎么搞成这样?”穿着西装的男人眉眼紧蹙,伸手翻了下床上人的眼皮。
“会死吗?”苏安非常直接的问。
男人回头看了苏安一眼,“死倒不至于,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哦。”
男人无奈的抿了下嘴,给床上的人打了一针,“这个是特效针,可以消解他体内的一部分药效,剩下的就靠他自身的机体消耗了。”
“怎么消耗?”苏安明知故问。
“你说呢?”男人翻着眼皮看了苏安一眼,在临走时交待了句,“他本身不是omega,所以我给你的那些针还是要慎重,不要打得太多。”
“嗯……”
等男人一走,苏安就把灯关上了。狭小的暗室瞬间一片漆黑。等眼睛暗适应一会儿,床上人身体的轮廓逐渐显现。
苏安的手指不由自己控制的伸了过去,鬼使神差之间递进了林伟的掌心中,林伟的手瞬间紧了紧,两人的手指缠绕厮磨。
温度刚开始在两人的皮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