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商州集团门口可以称得上门庭若市,举着纸牌和横幅的围了一层又一层。
白色的地板上用红色的颜料写着“讨薪!!”
厚重涂抹的颜料在每一个笔画上都流下像血迹一般的红线,看起来触目惊心。
“整个临城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歧视omega员工,并且恶意拖欠工资,我们要讨一个公道!”站在商州集团放logo的台子上的人用喇叭喊道。
下面的人紧跟着呼应,“公道!公道!”
“我们号召大家严正抵制商州集团旗下所有产品!丧尽天良的企业滚出临城!”
“滚出临城!滚出临城!”
这样的画面的在临城的各大新闻频道滚动播出。彼时商鹿州正在和原来公司董事会的一个老友在外面吃饭,他看见新闻噌得站了起来。
然后瞬间眼前发黑,差点站不住,管家在一旁赶忙扶住。
“鹿州啊,年龄大了不敢起这么急。”黄总靠在座椅上,伸手摆了摆。
“为什么会这样?!”商鹿州浑身泄了气坐下,“商楠怎么会把公司弄成这样!”
“唉,商楠这孩子确实有些太骄纵了,到现在也静不下心来。”黄总语重心长的说,“所以你也别怪我总说你,还是要脚踏实地一些,年轻人从基层做起,稳扎稳打才是正途。”
“可是商楠不一样啊,商楠是我的儿子他应该有那样的能力才对。”商鹿州像是在狡辩。
时至今日,他依旧认为自己的alpha基因不会出错。
“人啊,很难有超脱于时代的思维和警醒,我们只不过抓住了机会,但是守住机会,是一门学问,是要后天慢慢学的。”
…
商楠坐在电脑前,把白色的u盘插进电脑里。
他五指插进头发里有些痛苦抵着头,弹出的输入密码的字框像是一个四面的牢笼一样把商楠困住,他憋闷得想死。
他忍不住在自己的脑袋上敲打了好几下,头发被他薅得宛如思绪一样混乱。
该死!
那串数字刚才明明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但是在他起身的瞬间就消失了,怎么都回想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苏安的那个针的副作用,他总觉得他只要一思考,只要一努力的想去回忆以前的事,他的头就会特别疼。
还有就是他变得特别容易困,甚至有点嗜睡。
商楠站起身到厨房倒水,他睡眠不规律,一觉睡醒,外面是漆黑一片,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平时常用的水杯不知道被收到了哪里,商楠拉开橱柜翻找。
打开吊柜的门,里面的东西很多,他伸手在里面翻腾了下,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
一个盒子嘭得掉到地上,商楠无奈只好打开厨房的灯。
他拿着盒子站起来,还没等看清盒子上的字,脚步就变得虚浮,头也晕得厉害,整个人直直朝地上栽了下去。
凌晨的别墅,灯火通明。
商楠平躺在床上,乌木香的信息素充斥着整栋建筑,即使戴着两层口罩都挡不住味道。
商鹿州站在床边神情激愤地说,“你不是承诺了药不会有问题吗?”
高医生给商楠的腺体做完检查,开口问道,“我开的药,你们一次用量多少?”
“……三颗。”商鹿州的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
“三颗!”高医生难以置信地说,“我说过,这种特效的镇定安眠药,给最严重的焦虑抑郁病人也最多一天服用一片。”
商鹿州无言以对,加量是他的要求,他没法去怪罪任何人。
这也是情急之举,他最近总是梦到商楠恢复记忆之后疯狂的场景,这些梦像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暗示,他没办法忽视。
况且他也查出了靳兆琛的详细资料。
身体有缺陷,而且他没想到靳兆琛会如此紧密的参与商楠的过去。
这对他而言是个无疑是个巨大的隐患,他必须除掉。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他正处在易感期,这些药影响了他的信息素分泌,他的信息素本身就比别的alpha要分泌得更多。现在只能先打几针抑制剂,然后再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