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餐馆的路上，靳兆琛坐在副驾问，“亦欢一起吗？”
“……她加班。”顾程易随口说。
“你……”
靳兆琛刚想问你怎么知道就反应过来，顾程易是廖亦欢的老板。
员工加班，老板休假。
理所当然。
唉……靳兆琛忽然有点理解廖亦欢为什么和易哥不对付了。
吃饭的地方很亲民，至少对顾程易来说是这样的。
他其实不喜欢去那些太过高档的场所，反而喜欢这样有点烟火气的餐馆。
而且在这种地方，顾程易发现靳兆琛的会比较自在，不会有心理负担。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公司在这儿团建，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起哄声和嬉笑声。
靳兆琛忍不住那边看了好几眼。
顾程易顺着靳兆琛的眼神看了过去，很贴心的说：“要是觉得吵，我去换成包厢。”
“没有，就是好奇而已。”靳兆琛解释道。
顾程易点了下头，“什么时候回去啊？”
“在计划了，画展已经顺利结束了，过几天我想回趟江城，看下我外婆外公他们。”靳兆琛说，“然后就打算回去了。”
“长远点的打算呢？”
“嗯……”靳兆琛有点犹豫的说，“应该会回国吧，我也不知道，我妈想让我留在国外，我……还在纠结。”
“国内有国内的好，国外有国外的好，看你自己决定。”顾程易喝了口柠檬水，“对了，之前说开工作室的事想得怎么样了？”
“我就随口一说。”靳兆琛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的水平还达不到开工作室的程度呢……”
“我觉得可以啊。”顾程易一本正经地看着靳兆琛说，“你要想开，就能开。”
“……”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最终是靳兆琛先挪开的，他清楚易哥对他说的任何一句话的份量。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更加没法继续看下去。
易哥帮他太多了。
多到他这辈子他都没法还。
可是……
他不知道……那些很明显又很隐晦的东西，他到底能不能回应。
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总是想叫上廖亦欢。
和顾程易独处总让他心情莫名的复杂。
靳兆琛看着从水龙头倾泻而出的水流发呆，已经入秋的季节，他的手指很快被冷水冲得发红。
忽然他察觉到身边有人在看他，他从镜子里递了个眼神过去。那人便很快收回了眼神，慌慌张张地走了。
大概是自己冲水冲太久了。
看起来很奇怪吧。
靳兆琛收回手，水流猛地停住。
“我靠！你猜我看见谁了！！”omega还没回到座位就对身边的好友惊呼，语气惊讶至极。
“谁啊？你坐下说。”朋友扯了扯omega的衣角。
omega连忙坐下，冲着朋友的耳朵说，“我刚上厕所，碰见了咱们董事长前妻！！！”
“啊？他前妻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啧！”omega一脸嫌弃的看着朋友，满脸写着你再反应不过来就是傻逼。
“啊？啊！靠！我靠！”朋友猛地吸了口气，“你是说商楠……！？”
omega默默点头。
“卧槽！”
两人聊天的动静成功吸引了周围一圈同事的注意，“说什么呢？！什么八卦给我们也听听。”
两人的话一出口，同事们一个个发出了更为夸张的声音。
“你没看错吧？”
“怎么可能？！”
“不信你们等等，马上就从厕所出来了。”
于是众人像一排整整齐齐的向日葵一样，将近十双眼睛都盯向厕所门口，还有几个偷摸点开手机摄像头的人。
靳兆琛从厕所出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于是往四周望了望。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那群团建的人怎么忽然都挤到一起了。
估计又是在搞什么团建游戏吧。
靳兆琛没再多想，回了座位。
“我去，怎么突然回头了？吓我一跳，多亏我反应快。”
“我也是，我刚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有一个年轻的alpha小声问了句，“他是谁啊？”
“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我给你说啊……”
“我来说我来说，我知道得更详细。”
“行行行，你来你来。”
“这是一个集狗血、三角恋、商战为一体的爱情悲剧史诗，他爱他，他不爱他，而他又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