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有了焦点,痴痴地看着玉漱,恍然如梦。
玉漱连连点头,哀声道:“是我,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小川!”
“你真的来了?!”
易小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枯槁的双手颤抖地伸向玉漱的脸,当手指触摸到玉漱那温润如玉的脸颊时,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身子一抖,转身跪坐下来,凄声道:“不,不,你走吧,忘了我…我~呜呜~~”
易小川的哭声如同破旧风箱般,嘶哑且断续,每一声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似的。
“不…小川,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小川,相信我,我一定救你出去~”
看着痛哭流涕的易小川,玉漱心里酸涩难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易小川心如刀绞,哽咽道:“你忘了我吧!我…我配不上你…,”
就算能救出去又如何…他已经没用了,总不能让玉漱一辈子守活寡,想着,易小川眼中充满了恨意。他明白,这是赵高对他的报复,是他故意设计,要让他们两人永远也不能在一起。
易小川心中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只能把这份痛苦,转化为对赵高的仇恨。这份仇恨,就像一把烈火,燃烧着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啧啧啧~”
一道淡淡嘲讽声在两人耳边响起,易华伟看着两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气道:
“还真是情深意切的一对苦命鸳鸯,看着我都有些心软了,呵呵~就是不知道陛下跟图安王后看见会怎么样,一定很欣慰吧?”
“赵高!”
易小川猛地转身看着易华伟,眼里充斥着怒火:
“你不要得意太早了,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就是我最大的报应。”易华伟笑了笑:“我现在可是以德报怨,单人套间不说,一天三餐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诅咒我?呵呵~,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昆仑奴过来,帮你开开眼?相信我,我肯定能找到的。”
“你敢!”
易小川闻言目眦欲裂。
“好了,你们还有十分钟。”
易华伟淡淡一笑,转头看向玉漱:“有什么话赶紧说,下次再想进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呵呵~”
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朝外走去。
“你求他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不…他也做不了什么…”
听着易华伟的话,易小川心里一咯噔,紧紧地盯着玉漱,但随即想着赵高跟自己一样,不是完人,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
咸阳宫。
两道雄伟的城墙如同坚实的臂膀,环绕着这座宫殿,而城墙之间的回廊,将咸阳宫的众多建筑紧密地联结在一起。
回廊宽广而幽深,两旁的护卫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戈,站立在回廊两侧,眼神警惕而专注,时刻保持着对四周环境的警觉。
“沓沓~嘎啦~嘎啦~”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回廊的宁静,一身戎装的金将军骑着骏马,出现在回廊中,一辆马车紧跟他们身后,马车两旁是图安国的护卫,车轮缓缓滚动,朝着城门的方向缓缓驶来。
“拜见丞相大人!”
看着李斯率着几名大臣站在路口,金将军勒住马缰,坐在马背上微微一欠身。
看着几人不下马,李斯也不生气,淡淡道:“陛下知道王后娘娘染病,颇为担忧。知道她回图安养病,特意派我来送行。”
“谢谢陛下关心!”
金将军点点头:“娘娘有病在身,无法出来相见,我代娘娘谢过丞相,另外,还望丞相向陛下转告娘娘的谢意……”
城头上,看着马车在金将军的护送下驶出城门,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玉漱的心里说不出是担忧还是轻快。既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又庆幸母后终于走了,不用再面对母后的逼迫,虽然易小川现在在大狱,刺杀是不可能的,但万一母后派人在他的食物里下药,她还真无计可施。
………
咸阳城外的炎炎烈日将大地烤得蒸腾,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干燥的土壤和干裂的树叶上。
一队马车缓缓地驶出了这座古老的城市,沿着秦直道,朝着远方的河内郡进发。道路两旁的树木稀疏,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伴随着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宁静。
车队在行进了两个小时后,来到了一片树林旁。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地洒在由青石铺就的小径上。
金将军抬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随着他的命令,车队缓缓减速,最终停在了树林边缘的空地上。金将军走下列车,他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地休息一刻钟。”
护卫们迅速他们分散开来,有的去检查马车的轮子,有的则找地方休息,有的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