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垃圾桶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并非是为大戏开场前的准备而觉得疲惫,只是单纯不愿意和她打交道而已,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选择江凡老哥作为临时的搭档,起码他们的审美在同一条线路上。
......
窗外刮着寂寥的寒风,黄色的枫树叶子被卷着飞到了天上,伊莉丝静静地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眺望,目光介乎澄澈和空洞之间。
整个城市的灯都亮着,公路上车流涌动,数以万计的车灯汇成一条光流,霓虹灯灯光如海潮一般,高低不齐的灯宛如起伏的海面,看上去有些朦胧。
红色的灯笼确实几乎挂满了城市,街面上的路灯下挂着喜字的红灯笼,商铺房檐的牌匾下也挂着喜字的红灯笼,就连那些秋末掉光叶子的大树枝干上都系着红灯笼。
唯独只剩下这座漆黑色的古堡,在四面八方红色灯笼的海潮里安然无恙,这座以前她觉得是监狱的古堡或许已经是她最后的避风港了。
就像年轻时总想离开家挣脱束缚,觉得自由自在,天地任我闯,可多年以后再回首,望着那座空荡荡的房子,耳边再无束缚你的声音,你又是否会怀念过去呢。
漆黑色的古堡矗立在昏暗交界的光流中,那深红色的灯笼距离古堡森冷的墙壁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外界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甚至网络上已经开始发酵出有关下一任莫尔卡统治者的言论,多数民众都认为出嫁的女王已经无力治理莫尔卡,不如禅让出王位交予下一任统治者。
网络上的讨论声热闹喧哗,甚至没有人去在意有关女王出嫁的传闻是否真实。
在他们看来,一个人宣扬是谣言,可一百万个人宣扬就是事实,多数不明真相的群众只会如墙头草似的一边倒,根本不在乎所谓的真相。
就在这时被她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陌生的号码,可对方拨打的号码...是她曾经的联络号。
在回到莫尔卡以后,她就更换了新的号码和联系方式,那串手机号也只有卡芙卡和江凡知道,除此之外那个号码简直就像一个鬼号,甚至是她都已经快渐渐遗忘了。
这个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来电话了,卡芙卡和她联系从来都是在软件上,渐渐地伊莉丝也就不再期待那位好汉能拨通了。
毕竟很长时间过去了,她长大了,懂得了人和人之间没有什么锁死的命运。
人生可不是电影,不是英雄救回美女后就一定要为了她归隐山林,最后两个人喜结连理,也不是每次相遇都要有结局。
她和江凡的相遇也不过是在很短暂的时间里,匆匆忙忙的在对方的世界里打了一个照面,甚至匆忙的连告别的话都没有。
伊莉丝移开压在手机上的书,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颤了一下,“喂,我是伊莉丝...”
“听起来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吗?我可不记得你有熬夜的习惯,一种没睡醒的腔调。”电话那头的人轻声说。
“是你啊...最近有些忙,忙着忙着时间就过去了,再想睡觉时天就亮了。”伊莉丝眼眸低垂,语气分不清是庆幸还是伤心。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失望?”卡芙卡轻声说,“怎么?你很希望是他拨通你的电话吗?”
“没有啊...不是他也挺好的,没准下一次见面我就过上酒池肉林,骄奢淫逸,醉梦生死的日子了,只能当一个普普通通,一无是处,只是倾国倾城的人妻了。”伊莉丝撇撇嘴。
“听到你还能这样贫嘴我就放心了。”卡芙卡笑笑,“就这么想嫁给那个匹诺康尼的人?”
“谁愿意啊!本姑娘我正风华正茂呢!追我的人能从莫尔卡排到仙舟,谁愿意嫁给那个死老头啊!”伊莉丝有些委屈。
“所以你就选择认命?决定要舍小我了?为国为民?”
卡芙卡转过头,看了一眼抱着游戏机坐在沙发上埋头苦战的银狼,继续轻声说,
“人总是这样,在某些十字路口,总是去做一个错误的决定,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才想回头去走另一条路,可即便跑断了腿也是无用功,所以别轻易做出某个重要的决定,小心后悔的时候连南墙都撞不到。”
伊莉丝沉默了一会儿:“我要是被家族通缉无处可去,星核猎手还招新人吗?”
“当然,美丽废物的位置永远替你留着。”
卡芙卡挂断电话,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她低头端详着手腕上那条蒲公英图案的手链,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
......
不用怀疑,就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