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初看着圣旨,想了一个晚上。
皇帝是想要她把南齐给得罪个透,逼南齐自己收回和亲,如此,他既能找到理由开战,说不准还能无条件得到北月援助。
可话说的容易,又是谈何容易?
翌日。
萧天策一早就让人稍话来,说是与戚长蓉约好,今日去跑马场,知道她不喜欢便没有等。
云锦初却是笑了,知道她不喜欢还去,还不就是嫌她碍事?
她也乐得轻松,如今戚长宇也无需再施针,除了晚膳是与云冼老夫人以及萧天策一起外,几乎是琉璃居都不出。
不过。
第五天时。
云锦初坐在摇椅上正端着书,便见青书打从院外急匆匆的跑来:“出事了,出事儿了,小姐,出事儿了!”
云锦初抬头一看:“怎么了?”
青书方才去厨房,谁知,竟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大小姐寻短见了!”
墨画插花的手,猛地一顿:“你说什么?”
云紫烟是如何惜命之人,旁人不知道,她们还是很清楚的,说她寻短见,谁信?
可饶是如此。
云锦初还是很想知道结果:“是悬梁,服毒,还是撞了桌角?爹与祖母都去了?”
青书颔首:“听说是悬梁了,好在发现及时,人是一点伤都没有,就是一直委屈着哭个不停,老夫人与老爷全都在呢!”
辰时方过,云冼定是在太医院被急着叫回来的。
云紫烟再如何也还是他女儿,便是知道她想逼迫自己,也无可奈何得要回来看她。
李氏真是绝了!
这种招数能想出来,可见也是无招可用无路可走,但她不能否认,有些时候就是这种烂招,才最要人命。
墨画气的够呛:“她们差点害死小姐,如今又来兴风作浪,老爷若真把人放了,岂不又要继续坑害小姐?”
说的是呢!
青书连连点头:“小姐,要不咱们也过去吧,老爷若真心软时,咱们在场,好歹还能拦着点!”
拦?
云锦初摇了摇头:“有些事儿,拦不住的,她能挑在这时候闹,为的必定是寿宴,爹若不随了她,只怕往后都不会有安生日子,况且,你们以为没有后台坐镇,她敢如此逼迫爹吗?”
虽不确定是戚长玥,还是李氏一族已经靠上了戚长霖,总之,李氏如此精明算计之人,敢那么做,就定有了几分把握。
如此想来。
云锦初继续看起了书,边看着,边淡定道:“你们也别气了,只管听着那边风声就好。”
云紫烟不是她,已及笄之年,每一日都珍贵如黄金。
皇后寿宴错过了,再错过皇上寿辰,那又要等一年,试问,及笄后,能有几个一年挥霍?
云冼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也正因此,前世才会一再纵容云锦初,造就了云家满门被斩。
云锦初每每想到这些都是痛的心如刀绞,恨的鲜血欲滴,心,也就随之变得更硬!
果然,如她所想。
傍晚时候,云冼一脸沉沉的来到琉璃居,看那满面愁容,瞬间就老了几岁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