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最初虽是碍着戚长风的关系,但时间久了,两人也算无关他人的交了好,唤一句上官爷爷,自然是倍感亲切。
上官仪也很受用,当即就没了火,反还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怎生是你这个丫头?”
他说话一摆手,上前的近卫军纷纷退下。
云锦初举步走了过去:“锦儿近来未脱闲,忘了上官公子临走前的交代,也不知爷爷今日方不方便?”
交代?
上官仪闻声一愣:“何交代?”
方便就不用说了吧?
这么明显,他肯定是很不方便。
云锦初却不上道,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只说上官爷爷年岁大了,要锦儿时常去给爷爷看看,方才锦儿还想,过会儿就去府上给您请平安脉,谁知,这就遇见了您。”
上官仪:“……”
那兔崽子他养了都快二十年了,怎么就从来都不知道,这孙子还有如此孝心?
上官仪狐疑的老眸看着云锦初,满脸上都写着一句,“瞎话说成这样,你自己信?”
道是这丫头也并非无脑之辈,莫不是有什么不好言说的话?
如此想来。
上官仪点了点头:“爷爷这会儿公务在身,的确不便,不如……就借你马车一用吧,毕竟那兔崽子难得有个孝心啊!”
这个“啊”字说的好啊,全是感慨与忧桑,任谁听了都会被代入到一种“恨铁不成钢,恨泥不上墙”的境地里去。
青书墨画很有眼力见,立刻下车守在了车门两旁,确保无人靠近后,关上了车门。
马车里。
上官仪开门见山:“有什么话,丫头你直说吧!”如此大费周章,想来定不会是小事儿。
云锦初本也不想绕圈,闻声点了点头,直接问道:“爷爷是从宫里来的?这些都是精卫?”
她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
上官仪也不瞒着,点头“嗯”了一声,云锦初复道:“那定是冀州又生乱了,皇上要爷爷去平定?”
依然的问句,依然的肯定。
上官仪依然的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冀州暴乱,郑源郑烨三战三败,局面已到无法掌控,若再恶化下去,只怕就要出大事儿了。”
果然。
云锦初这下更确定了,西域是与南齐联手,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南齐连战死缠戚长风,让他脱不开身,西域内乱四下制造灾难,皇帝会派郑源兄弟二人,估计只是以为西域在报没有掳走她的仇,却一定想不到,西域最初的目的,就是拿下戚国。
如此。
那山头的实力定不会是传的一般,只怕少则也要有三万人,毕竟那山巨大,藏个四五万人都不在话下。
真是一个比一个阴狠,一个比一个毒辣。
她想着,放眼车窗外,望着有些拥堵的人群,忽然道:“上官爷爷,您信锦儿吗?”
戚国先后出兵也有几万,在绝对人数的碾压下,却始终拿不下对方,那就说明这群外国贼各个都是精英,各个都能以一当十,如此换算的话,再打多少次都得输。
皇帝给的一千精卫,只怕也不够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