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结婚了,她要搬去和她老公一起住。”
冯秀轻飘飘的一句话,无疑像是一道平地惊雷,在徐建国的脑子里炸裂了。
他失控的冲到母女俩面前,怒瞪着一双眼吼道,“冯秀你胡说八道什么?麦子都没有男朋友,她跟谁结婚?”
芃麦直接将结婚证甩到了他面前。
徐建国一把接过,当看到结婚证上紧挨着芃麦的年轻男子时,他恨不得把照片撕个粉碎,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愤怒,扬手将结婚证摔到了地上,“荒缪!一声不响就把婚结了,这桩婚姻不作数,我不接受!”
冯秀见他情绪异常激动,狐疑地抬起头质问,“徐建国,当初你女儿还没结婚呢,就把肚子搞大了,也没见你气成这样,现在我女儿正常领证结婚,你凭什么不接受?”
徐建国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随即理直气壮咆哮,“废话,老子养了她这么多年,一分钱彩礼还没收到,换了你能接受吗?”
“彩礼没有,婚我结了,你接受也得接受
,不接受、也得接受!”
芃麦态度坚定。
“你……”
徐建国肺都要气炸了,脸色青红交替变幻了几秒,转头冲妻子喝道,“还不滚去做晚饭,几点了?想饿死老子是不是?”
冯秀隐忍的嘴唇哆嗦了两下,转身出了女儿房间。
一将碍眼的人赶走,徐建国立马换了副嘴脸,“麦子,爸知道你在跟我闹脾气,那结婚证一定是你找人办得假证,爸知道你不会这么随便把自己嫁出去的,一定是昨晚爸说那些话把你给吓到了对不对?是爸太着急了,但爸实在是忍不住,爸太喜欢你了,我真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
言毕,张开双臂就要朝猎物扑过去。
芃麦及时从口袋里掏出防狼棒,面色冷峻举到了他额前,“需要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我老公,你当着他的面说这番话吗?”
徐建国的步伐硬生生止住。
他太清楚那防狼棒电在身上的滋味了。
老公两个字刺激了他大脑的神经。
驴脸陡然一拉,那喷火的眼睛
里分明写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
“芃麦,我看你最近是有点飘了吧?你是不是忘了你弟弟患有咯血症的事了?你今天敢从这个家里搬出去,我立马停了他的药你信不信!”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他以为捏住了芃麦的软肋,她就一定会向自己妥协。
然而他却大.大地失算了。
“好啊,你停了我弟弟的药,我立马就去报警告你X骚扰,徐建国你大约想不到吧,你骚扰我时说的话,我全给你录下来了,包括此刻我们的对话,我也录了音。
这些年因为我弟弟依赖你,我才对你一忍再忍,但既然你选择不救治我弟弟了,那也不介意和你来个鱼死网破!”
徐建国蓦地一惊。
他倒是没想到芃麦还留了这么一手!
后槽牙一咬,他面目狰狞道,“好啊,你个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去告啊,老子反正又没得逞,还构不成猥琐罪,老子不用坐牢!”
“就算不用坐牢,你觊觎自己继女的丑闻也会闹得人
尽皆知,那你在人前辛苦树立的良医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届时,人人都知道你是个老色鬼,还有人敢踏进你的御春堂吗?”
“哦对了,说起这个,我又想起另外一茬事,你这个人猥琐好色,可不止对我一个人有色心,这些年来,但凡来医馆里找你瞧病的年轻女子,哪个没被你揩过油水?
人家胸口疼,你明明知道是胃的毛病,却故意将人带到里间,让她脱去上衣,去检查人家的胸。
人家肚子疼,你号脉也能知道病症,却还是让人家到里间解开裤子,在人家肚子上摸个不停。”
“诸如此类借病揩油水的事件多不胜数,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也全都拍了照片留证,你说我要是把这些照片拿给被你揩过油水的少妇们的老公看,再把你的猥琐心思一一告知,你觉得他们是会拆了你的御春堂呢?还是会拆了你呢?”
芃麦的话无疑像是一盆冷水将徐建国浇了个透心凉。
他整个人被气得抖如筛糠,“好啊真好,当初那么
勤快的在我的医馆里忙前忙后,原来就是为了今天摆我一道?芃麦,我可真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满腹心机,你了不起,你可真了不起!”
徐建国说得没错。
但也不完全对。
芃麦从十二岁就开始在徐建国手下帮忙,那时并非是想抓他什么把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偷学他的医术,尤其是偷学给弟弟治疗咯血症的那道秘方。
小小年纪她就知道,人不该受制于人。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医术是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