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奴婢必定一一作答。”
苏汐月的困意一下子被驱散的一干二净,看着坐在榻旁的绿锦不由的想到,或许娘亲曾想到自己会来找答案,而绿姨是娘亲的心腹,自然是等在这里,等她来问。
可是上一世,她不曾来过!
意识到这点苏汐月拉着绿锦的手低语问道:“绿姨,我若是不来,是不是.......”
对!小小姐若来问,我便说,若不来,百年之后我自会带着这些秘密去见小姐。
苏汐月心中被狠狠地刮了一下,上一世柳姨娘得偿所愿成了镇北侯府的当家主母,理所当然的要搬进望月居,绿锦一心守护这里,一把火随着望月居成了一地的灰。
娘亲留给自己的人,自己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活该自己活的那般凄惨。
“绿姨,你可知我娘亲和先帝后宫里的妃子是否有来往?”
绿锦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一会便捧着个盒子回来,递给苏汐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信件、一份身契和小记,她打开,细心阅读起来。
小记是苏汐月的母亲白茵茵亲笔所写,里面记载了两位女子相识、相知、相互守护,心心相惜,悲惨的一生。
里面写到,傅谨言的母妃杜轻烟未进宫时是江南有名的一名舞妓,琴艺不凡,舞姿灵动,美貌无双,很多达官贵人白花花的银子豪情一执,只为一睹佳人风采,只可惜佳人卖艺不卖身。
白茵茵那时尚未未出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岁,听着好奇着了男装,带了一百万两银票去乐坊看美人,却不想被杜茵茵识破了女儿身份,两位年轻的女子相见甚欢,一见如故。
从此以后白茵茵总是没事便去乐坊看杜轻烟,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但好景不长,有一日,杜轻烟第一次主动邀约,正是江南烟雨天,两人坐在湖中小船中一壶清酒,琴声袅袅,本来是好不自在的一天,杜轻烟却说了道别之言。
“阿茵,我虽出身卑微,但这两年因为有你倒也过的自在。”杜轻烟叹息的看着船窗外的湖上烟雨,“可惜这样美的景色,以后是看不到了”。
她从袖中取出一份纸张递出去:“这是我的身契,那人交给我自己处理”。
“阿茵,你留着它吧,便是你我的念想,此后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两人再见时,是一年后的宫宴,白茵茵刚嫁入镇北王府,虽是商贾出身,但家势雄厚,出嫁时万担嫁妆震惊了整个京城,又向朝廷捐赠了千万两白银解决了当年北疆战事的燃眉之急,成了当时京中豪门女眷人人想要攀附之人,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而杜轻烟站在宴会大堂之中着装裸露性感,风情万种,为在座皇亲达贵献舞,在座的中男人皆垂涎她的美貌,女子们却嗤之以鼻,言语间诋毁嫌弃。
一舞罢,杜轻烟自然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只是这荣宠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消数日皇上便厌弃了她,后宫的女子没有皇上的宠爱和家族的傍身,可想而知过的有多艰难,更何况不久后杜轻烟察觉有了身孕。
没有荣宠,身份低微,为了保住孩子,杜轻烟只能在后宫之中做一个隐形人,不这争宠,不树敌,穿着宽松的衣服,卑微至极。
直到傅谨言的出生,宫内一概人才知道皇上有了第七位皇子。可惜傅谨言的出生并未得到皇室的重视和认可,杜轻烟依旧住在宫内最偏僻破旧的院落,母子二人过的不如宫内的宫女太监。
而白茵茵总是借着去宫内参加宴会,或向皇后请安的机会带一些碎银和不起眼的东西接济着她们母子。
场景不长,杜轻烟久病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消损在了这深宫之中。
白茵茵因为杜轻烟的离去伤心不已,终日郁郁寡欢。
苏汐月看完这些信件已至酉时三刻,太阳西下,夕阳染红了漫天的云彩。她抚摸着这些厚厚书信,心中酸涩不已,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母亲。
那杜轻烟信中称,娘亲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光,是她曾苟活于世的一丝牵绊。可是她却不知,正因为她的存在,娘亲也在这无趣的深宅大院中才得已慰藉。
苏汐月将书信和小记等收纳好,要绿锦将盒子好好收起,便带着青杏回了自己的院子,走的时候绿锦送了她一瓶青梅酒,说是娘亲手所酿。
回到自己院子的苏汐月内心仍旧无法平静,只想自己独自平复一下,便打发了下人,只留青杏去为自己准备一些饭菜。
进了屋坐在软塌上,伸手去拿茶杯,却不想这桌上又出现了那个紫檀木的食盒,食盒里面依旧是福瑞祥的枣栗糕。
苏汐月不由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可能是下午耗费了太多的心神,竟觉得格外香甜。
一块下了肚,她细细查找起这食盒里是否又藏有玄机,然而这次只有糕点。
“什么都没有?难道只是为了给我送福瑞祥的枣栗糕吗?”苏汐月不免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