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本来怒不可解,被傅谨言如此一问,整个人呆住了。
“你.......”苏汐月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眼神也不由的躲闪着。
“昨夜本王亲了你,你还想嫁给别人?”
“我......”
傅谨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若是她敢说出个谁的名字,他定会立马将其斩杀。
她好不容易来到他的身边,谁都别想抢走她!
苏汐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这墨北滚哪里去了?”
“他去给你拿药去了。”傅谨言做答道。
“哦。”
他看着绞着被角的苏汐月,眼神闪躲的不愿意直视于他,心里轻叹,是自己紧张了,把这丫头逼的急了点。
一双大掌将娇小的人碾入床中,盖好被子,拍了拍她的手。
“休息会。”
那人恢复了以往清冷的样子,苏汐月抿着唇,看着他坐回了桌前,拿起经书,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来。
罢了,若真如那老和尚所说,她这一世是傅谨言求神拜佛,断了皇家气脉换来的,自己欠他的情也是该还的。
如果必须要嫁,那个人是他的话,可以的。
苏汐月看着不远处俊美的男子,身影慢慢变的模糊,睡了过去。
普济寺的晚钟发出醇厚的声音,伴着院外吵杂的声音,苏汐月猛然惊醒,她做了一个梦,又或者说不是梦。
她环顾了一下屋内,那人已然不在,幸好不在。
因为她梦见了他。
梦里那人一身风雪,一脚踹开了别院的破门,手里持的剑还滴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晃眼。
他赫然发现了躺在地上早已断了气息的苏汐月,跪在雪地中,抱起早已被大雪覆盖冻僵了的尸体。
从来冷峻不惊,不喜形于色的人,抱着她的尸体,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身后的墨南跪在身后,冰冷的陈诉着事实:“主子,她已经死了。”
“死了!呵呵呵......”傅谨言抱着尸体,痴笑着。
“去把人给我带过来,府里其他的人全部斩杀!一个不留!”此刻的傅谨言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眼睛的墨色退去,发着残忍的红光,若不是还有泪水宣示着他的悲痛,哪里有点人的气息。
被墨北带过来的陆今安,显然已被痛打过,嘴角留着血迹,被一路拖着过来,一身泥泞,被无情的扔在傅谨言的面前。
看着早已断气的人仍被疼惜的抱在怀里,不由的笑出了声。
“这个贱人终于死了!”
“你堂堂摄政王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念着她。”
“可惜呀!她不记得你,哈哈哈.......”
跪在雪地里的陆今安笑的狂妄,他知道他今日难逃一死,他死也不要活着的人好过!
“这个蠢货,不过是给了块破点心,便痴缠了我三年,变着法的想嫁给我!若不是看在那些嫁妆的份上,我才不会娶个草包玩意当我的正妻!”
“一块点心而已,你说她蠢不蠢!哈哈哈哈.......”
傅谨言恶魔般的眸子里喷射出骇人的光,狠狠的盯着陆今安。
“她蠢,你也蠢!你以为的成全,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您不知道吧,她幼时生了场大病,忘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你。”
“贱人,都嫁给了我,还会在梦里叫什么美人哥哥!呸!贱人!”
听到此处,傅谨言早已怒不可言,抓起身侧的剑朝着他的肩胛劈了过去,陆今安的一条胳膊刹那间被砍了下来。
哀嚎声充斥着这个破败的小院子里,喷射出的血像是腊梅般散落了在了白色的雪上。
从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的苏心怡,扑倒在陆今安的身上,一脸无望,泣不成声:“王爷,您权势滔天,喜欢姐姐带走便是!怎么能如此屠杀我们博阳侯府!”
“我夫君他是朝廷命官,您怎可随意斩杀!”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就是靠着你的巧舌如簧多次陷害于她的吗!”
“将她的舌头给我拔了!”墨南提着短刃上前,随着女子的一声惨叫,满嘴的鲜血迸射而出,晕死过去。
“傅谨言!你这个魔鬼!你不过是个妓子生的杂种!先皇根本不承认你!”断了胳膊的陆今安看着所爱之人被生生拔了舌头,悲怒交加。
“一个杂种,一个蠢货!你们当真是绝配!哈哈哈........”
一旁的墨南听不下去,一脚对着他的头踢了过去,陆今安被踢出去了数尺之远,一脸的鲜血,掉落了一地的牙齿,时至今日哪里还顾得疼痛,龇着一嘴的血蜷缩在地上,狂笑不止住。
傅谨言抱起那具早已僵硬的身体,无视众人,眼神温柔看向怀里的人,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