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傅谨言依坐在书桌前,听着墨南将今日苏汐月的琐碎事宜汇报给他听,从平常的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到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会事无巨细的一一陈述。
傅谨言眯着眼认真听着,说到苏汐月在金钰福并不怎么关注金银珠宝首饰,反而点心茶水不离手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看来送点心还要经常给换着花样才行,这丫头的嘴刁着呢。
“主子,陆今安今日也来了金钰福,从举止言行来看,卑职觉的他对汐月小姐难以割舍。”
傅谨言用手扶了扶太阳穴,近日来西南动荡不安,背后似有邪教鼓动群众叛逆,并逐出了所派地方官员,朝廷派了一批人前去查探属实,已过十日,至今未归。
朝廷内文武官员对此事秉持意见相悖,难以达成共识,此事事态严重不能一拖再拖,他只能拦了这活,这几日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的人纷纷来报,因着好几天没有休息,竟有些许头痛。
“主子,卑职去请白晓陌过来给您看看?”
“不妨碍,那丫头有什么反应?”他迫切的想知道苏汐月是否依旧对陆今安有情。
高高在上的他即便对所有事情运筹帷幄,但对苏汐月,他始终难以安心,即便她曾解释过,但他对陆今安难以释怀,那些在他未曾出现的时光里,陆今安曾光明正大的占有了她的心。
“汐月小姐一见到陆今安,脸色十分难看,卑职觉的,那陆今安要是再向汐月小姐靠近一步,估计会被汐月小姐一拳打在脸上。”他在暗处看的清楚,苏汐月袖中握紧的拳头。
“哦?”傅谨言睁开眼睛,眼中带有明显的愉悦。
墨南肯定的点头。
“去问问金钰福的点心,每日变着花样的给送去。”
傅谨言再次闭上眼睛小憩,等西南的事告一段落,他便去看看她,心里念的紧,但是西南的事情紧迫,如果短期内得不到妥善处理,他还需亲自去一趟。
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没去看她,她有没有想念自己,思到此处,不由心中有些烦躁,眉间皱起,不耐烦的问道。
“墨北呢?”
北方的冬天寒风瑟瑟,昨日还艳阳高照的天,今天变的灰蒙蒙的,随着一阵阵的西北风吹过,镇北侯府内的干着活的下人们都略显萧瑟,府内的管事一边拉了拉衣襟,一边使唤着丫鬟小斯们手里的动作都快一点。
不久苏心怡就要出嫁,府里上下都要清扫一番,接待宾客。
青杏看着匆匆忙忙干活的人,心里难免不屑,不过是嫁个庶女,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吗?端着手里的汤盅转身进了望月居。
汤盅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跟着心情也随之力气大了些,发出了响声。
认真坐在绣墩上拿着绷布刺绣着的苏汐月好奇的停下手里的活,质问青杏。
“小姐,我就是很不高兴,明明那二小姐做了那么些丢人的事,为何还如此操办?”
青杏拉跨着小脸嘟囔道。
苏汐月不以为意的又拿起针线认真的绣了起来,随意的解释。
“怎么都是摄政王指的婚,要是怠慢了,就是对皇家的轻视。再说,苏心怡嫁出去,确实也是喜事一桩。”
“你有那功夫操心那些,不如过来看看我这里绣的怎么样?”
苏汐月拿起绷布让青杏过来看看,这鸳鸯是真的难绣,自己辛辛苦苦一下午,绣的是自己都觉得难看。
“小姐,你这绣的哪里是鸳鸯,连鸭子都不像。”
“哎……你家小姐不是干这活的料。”苏汐月无奈将拿起的针线又放了下来。
说好给傅谨言绣一只鸳鸯荷包的,自己苦练多日,绣的实在是难以形容,十指倒是没少受罪,大大小小的针眼子隐隐的作痛。
傅谨言是有些日子没有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他那样的人,皇帝中庸,大抵许多事宜都等着他处理,前些日子,夜里还迟迟的来坐一坐,喝口茶,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了。
苏汐月托着腮,看着挂在书桌后面那副兰花图,想到自己送他的那副,他连给个评价的时间都没有。
不由心情和外面的天气一般,又低沉了几分,轻叹一声,接过青杏送到面前的甜汤,心不在焉的喝了起来。
墨南从摄政王府出来,又去了金钰福,要了两盘糕点后才回了望月居。
苏汐月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墨南,小脸立马面露喜色,打发了青杏去再端点甜汤过来,然后两眼闪闪发亮的盯着墨南。
跟了苏汐月有段日子了,墨南自然知道她想从自己嘴里知道摄政王的消息,故意动作缓缓的从食盒里拿出从金钰福买来的点心,仔细的放在苏汐月的面前,然后退站在一边。
苏汐月看了看点心,又看了看墨南,原本期待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笑意,拿起点心轻轻咬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充满了口腔,甜意似乎顺着食道沁入了心里。
即便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