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听到墨南的消息,兴奋地坐起了身子,歪着脖子看着外面玩耍的云舒,轻唤他进屋。
“云舒你告诉姐姐,你那胖虫子到底有何作用?”
苏汐月仔细盘问着,这虫子也古怪,不痛不痒,只是逼的苏心怡如中了媚药一般,一旦蛊虫发作,自己也身不由。
小云舒一听到谈及自己的虫子,双眼不由得冒着金光,一脸自豪地炫耀。
“这可是我哥哥练给我的虫子,其实它也没啥大的伤害,但是它最大程度的放大人的欲望,你越渴望什么,便诱导着你去满足自己。”
“哥哥说,没有什么比人的欲望更可怕的了。”
听到这里,苏汐月心里满是诧异,这个虫子和傅谨言所说的蛊确实很相似,不过傅谨言的更厉害一些。
但是苏心怡内心的欲望居然是情欲,确实让人心里为之一惊。不过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她刚及笄就主动失身给了陆今安,在她眼里,为达目的,女子的清白和家族的清誉俨然并不重要。
墨南听到云舒的解释,一脸凝重地继续他的消息。
“确实如此,苏心怡每夜总是找各种借口请陆今安在自己的院子里过夜,已经引来了陆家老夫人的不满。”
苏汐月觉得此话题少儿不宜,便让云舒出去继续玩耍。
苏心怡的心思和手段,她是领教过的,她若是想要的自然是想尽各种办法,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而且做法也是相当的不知廉耻,但是明面上又不能说的出口,挑的出理来,不知道那刘悯儿最近怎样,在苏心怡身上有没有吃亏。
对于刘悯儿自己来说,她对此存有很矛盾的想法。想起前世,她为了嫁给陆今安对自己是步步相逼,可是却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这一世也算是成全了她的一往情深。然而根据前一次的相见,又觉得刘悯儿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喜欢陆今安。
这个女子身体孱弱,但是不同于自己和苏心怡,在一个健全和优越的家里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她有着绝对的礼仪和良好教养出来的骄傲。
她或许可以为了爱去执着、顽固,但是她必定不会为了一人去是那些个肮脏手段。
苏汐月不由地叹了口气,手指轻扣着盘起的膝盖,看来要和刘悯儿见上一面了,有些事情,墨南或许可以探的原委,但是必定不如日日相对来的清楚。
她起身拟了一份请柬,让墨南悄无声息地送给刘悯儿。在陆家这样水深火热的地方,少一些人知道她俩又交集,对刘悯儿也是好的。
夜幕降临以后,苏汐月请着绿锦陪自己看账目。除过京城一些较大的酒楼、金铺、制衣店,自己手里的大小铺子还有百家。这些年都是由舅舅派来的管事,账目清清楚楚,都是营利很好的店。
其中就包括金钰福。
看了看里面的酒楼,除了上次和刘悯儿去的那家华清轩,京城最为出名的还有广聚斋,这家店生意做的那是风生水起。
苏汐月看着广聚斋的账目本子,脸上是绿锦看不明白的高兴。
“小小姐,这家店有什么问题吗?”
苏汐月随手合上账本子,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广聚斋能与华清轩齐名也实在难得,可见这位管事也是费了些心思的。”
绿锦听闻此话脸上有了一丝不常见的自豪,“这位管事姓白,是咱们白家府上的远亲,算是跟着小姐一起进京的老人了。”
苏汐月了然的点头:“那怪不得,原来是自家人。”
绿锦看了看苏汐月,摇曳的烛光下,思绪在说到此人的时候思绪不由的拉的很远,回忆那人总是一身白衣,纤弱的学生模样,江南人独有的清秀模样,在见到小姐时总会不由的红了耳朵。
只是可惜……
绿锦忆起那些曾经,不由湿了眼睛。
苏汐月随性的翻着账本子,一旁的绿锦忽而没有了声音,抬头瞧去,只见绿锦眼里含泪,不知想着什么,一脸的忧愁。
她不曾见过这般模样的绿锦,可见这位谈及到的白家亲近和娘亲、绿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她轻声唤了一声,绿锦回神连忙擦拭眼角的泪花,勉强的解释道:“你看,一说到往事,总会想起小姐,就会有点伤怀,小小姐莫怪。”
苏汐月很少从绿锦口里听到娘亲的事,也是怕问多了绿锦伤怀,不想今夜竟然不小心就惹的绿锦泪目,自己心里也着实有些歉意。
将面前的账本子小心移到一旁,撒娇的揽上绿锦的胳膊,枕着她的肩膀,娇声说道:“绿姨偏心,想到娘亲就哭唧唧的,也不见我出去一日了想想我。”
苏汐月本就是刚及笄的姑娘,不曾脱去稚气,平日里也是忙东忙西的,对院里的丫头婆子并不上心,来去自有绿锦和青杏安排,以前的口评又不好,在苏心怡和柳姨娘的几次事情上,苏汐月处理的手段又过于偏激、利索。
所以在院里,苏汐月这位小姐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