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立马乖乖跪好。
“孙女与王爷发乎情,止乎礼。绝无在婚前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苏老太太本是一诈,没想到自己孙女倒是老实的很。
“起来吧,我并不是迂腐之人,只是这婚一日没结,变数也是有的,怕你这实心眼的受了欺负,又惧于王爷位高权重不敢说。”
“你是祖母的心头肉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祖母可怎么活呀。”
苏老太太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拍着她的小手,无限感慨。
“瞧着摄政王是个懂得心疼人的,你前脚院里出了事,他后脚就去给你撑腰。”
“你那父亲是个混账玩意,纵着柳氏那贱人迟早要惹出事端,年后你就安心备嫁,离那院远远的。”
“待你安安稳稳的嫁到了摄政王府,祖母也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苏汐月看着祖母语重心长的模样,两鬓上早已花白的发丝,心疼不已。
上一世,自己为了陆今安气的祖母常病不起,那时怎么那么傻。
忍不住心里的忏悔,小手扶上祖母的手。
“我一定好好的,让您长命百岁的陪着月儿可好?”
苏老太太被她一句话逗的乐开了怀。
“好好好!”
天色渐晚,暮色变得沉重了起来,苏汐月回到望月居已经弦月高挂。
墨北乐呵呵的站在廊下和墨南说着话,看着进了门的主仆,行礼问安。
苏汐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人好不容易送走了,夜里又偷摸爬墙回来。
没好气的进了屋,只见小云舒一脸倔强的站在屋中央,不满的瞪着坦然自若躺在贵妃榻上的傅谨言。
“你们这是……”
不等苏汐月问清原由,云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这个坏人抓我哥哥,又来要我的虫子!”
想必是墨南已将虫子取出的事告知了傅谨言,只是……
“王爷,这虫子刚取出还需养几日呢。”
转手将云舒塞给门口候着的墨南,转身坐在了不远处的绣桩上。
傅谨言的眸色暗了暗,起身一动不动的盯着苏汐月。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苏汐月,以为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赶紧用手擦了擦脸颊。
“我的月儿可真是多变,白日里说与我两情相悦,夜里又坐的离我这般远,本王且问你是何用意?”
祖母的话犹在耳边,苏汐月支支梧梧了半天不知要如何说。
祖母说的对,婚前还是少来往的好,但是自己也很想见他呀。
她连自己都管束不好,怎么有脸要求傅谨言不要随便来找自己。
一想到此,苏汐月无奈的看着傅谨言,搅着裙上的缎带。
傅谨言看到她这般模样,只得将人抱进自己怀里轻声询问。
“可是我走后,苏远峰为难你了?”
坚硬的胸膛温暖且充满了安全感,此刻的苏汐月像只虾子一般窝在这充满檀香的怀里,摇了摇头。
他小心翼翼的贴着她,见她不说话而感到有些烦躁,只得将人抱的更紧。
“你这样每日来来去去,一定很累吧?”
“又要处理很多事务,又要翻墙来陪我,其实还有五个月我们就要大婚了,你犯不着如此辛苦。”
傅谨言将她放在榻上,褪去鞋袜,搂着她倒入床榻之中。
许是来来去去忙碌了一天,晚上也陪苏父喝了些酒,此刻的傅谨言闭着眼,眉间未曾完全舒展。
苏汐月心疼的看着他,指尖想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却被大掌握住捂在了他的胸口。
“本王亦会累,但对于你,我并不觉得累。我恨不能日日夜夜每时每秒与你相守相依,恨不能关于你的事都亲力亲为。”
“有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常常恍惚你与我之间的不真实,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本王不愿意醒来。”
傅谨言没有睁开眼,小声的说完这些话,抓着苏汐月的手安详的睡了过去。
苏汐月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安睡的侧颜,心里一时半会无法平静下来。
她知他对自己的用情至深,却不知深至如此。
也好,她欠他的情,这世好好的还给他。什么世俗眼光,只要他愿意,这望月居他可以随时进出。
想通了的苏汐月甜甜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场梦,梦里母亲健在,带她进宫去见宫里最得宠的妃子。
高高的宫殿上那美丽动人的皇妃旁边站了个如玉般的小公子,看着她来,高兴的迎了上来,牵上她的手。
“月儿妹妹,我和母妃都等你和白姨好久了。快走,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