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说,那便不说了吧,左右不过是个妾室,也没多大意思,你说是吧妹夫?”
白赫轩看着堂内的一切,对苏汐月今几年的生活已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无非是这该死的苏远峰在自己妹妹去世后,抬了外室进来,偏心外室及所出,苦了自己的宝贝外甥女。
今日这场闹剧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可追溯下去的,抓的抓,走的走。
留下这个大肚婆即便顶个嘴又能如何。
不如留点颜面,让苏汐月也少遭罪。
苏远峰自然明白这是大舅哥给自己台阶下,立马指着家丁把柳姨娘带下去。
“还不滚回你的院里去闭门思过!”
这才一副讨好的嘴脸对着白赫轩作揖道。
“让您远道而来看笑话了。”
“笑话看看到没事,别把我这舅舅换了就可以。”
苏远峰在一旁陪着尬笑,苏老太太倒是心里十分欣慰。
白氏始终是她最大的愧疚,一大早白赫轩带着整整五只大箱子上了门。
拜年是假,来看苏汐月是真。
当年白氏离世时,白家老爷子还在,发了好大的火,誓要把苏汐月接回白家抚养。
是苏老太太一把老骨头跪下起誓定会好好抚养汐月长大,这才把苏家的这一抹血脉留在了身边。
白氏身亡,丧事办了七天,直到快下殡时苏远峰才回来。
白家对苏远峰的不待见,苏远峰也是知道的。
只是这几年白家不来,他都快忘了这事。
苏老太太摆了好酒好菜亲自招待白赫轩。
白赫轩倒也不见外,本就是来看苏汐月的,京城这边的生意虽然做的也好,但时间长了没有亲自来看看,正好乘此机会好好转转。
这城里不错的商铺都可以过到自己的宝贝外甥女手里去。
钱多好傍身!
白家的孩子,白家疼!
白赫轩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苏汐月,眼神里透着疼爱。
“这孩子长的和我妹妹真像。就连性子都像。”
酒过三回,白赫轩感叹道。
“舅父听闻你与咱们那位摄政王订了婚,你可是真心?”
苏汐月一边替舅舅添着酒水,一边点头。
“嗯,舅舅他人不像外界传说的那般凶神恶煞,他对月儿好着呢!”
“你说好,那便好!一晃眼你都要出嫁了,我这心里呀……”
苏汐月看着故装心口疼的舅舅笑出了声。
她这舅舅对自己的疼爱可不是装的。
上一世,她拼死拼活的嫁给了陆今安,用自己母亲留下的嫁妆给陆今安铺了一条无比顺畅的管路。
在自己缺钱时,舅舅一箱一箱的金元宝无条件的往来送。
喂大了陆今安的胃口,养野了陆今安的心。
为了吞下白家的巨大财富,陆今安接了下江南查案的差事。
伪造大把白家拥护前朝余党的证据,一夜之间白家倒了。
被押解上京的舅舅还祈求陆今安不要牵连苏汐月。
哪知此时的陆今安早已没了心肝,已将苏汐月关在了偏僻小院。
得知舅舅被斩首示众的苏汐月早已饿的没有力气哭泣。
她的舅舅正值壮年便被那黑心的陆今安害的死无全尸。
苏汐月现如今看着好端端坐在自己旁边把酒而欢,与祖母说笑的舅舅,眼眶变得湿润。
自己的亲人犹在,还在为自己撑腰,有人疼爱,有人呵护。
真好!
白赫轩直到夜幕渐深这才离去。
苏汐月送到王府大门,依依不舍的看着舅舅上了马车。
“夜里风寒,小姑娘家家的莫要染了风寒。舅舅这几日都在,我们可日日相见。”
看着舅舅的马车消失在了夜色浓郁的街道上,苏汐月才依依不舍的进了府。
老太太并没睡,而是卸了钗环等着苏汐月。
今日事虽寥寥收场,但有些话还是要讲的。
“祖母,柳雄是我送去博阳侯府的。”
苏汐月跪在祖母脚下认着错。
“哎,我并不怪你,柳雄那厮留着实在是个祸害,只是你父亲爱屋及乌,偏心的过了头。”
让田嬷嬷将苏汐月扶起带到自己身旁。
“今日绿锦将跑来报信,幸亏你舅舅在,才能护得了你。”
“哎,你瞧你父亲那样的,但凡涉及柳氏都恨不得扒你一层皮,我看着都心寒。”
顺了顺苏汐月鬓角的碎发,一脸慈爱。
“你舅舅此次前来估摸着要将这京城的商铺盘上一盘,挑好的给你陪嫁,你这几日且跟紧了。”
“没有人比你舅舅对你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