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眼眸带着探究肆意的打量着站在傅谨言身边的女子。
被云浅打量的同时,苏汐月也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
一头白发用素银簪子冠于脑后,随意散落的几缕发丝显得整个人仙气缭绕。
仙人?
这脸色确实过于白皙了,不见一丝血色,许是这里不见天日,他的唇都微微发着白。
环顾一周,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墙壁上有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灯烛、火把照明着。
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真的羽化成仙了。
这人是真好看,可惜了,她还是喜欢傅谨言这样的。
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傅谨言对上他不善的眸色。
“可看得尽兴?”
苏汐月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偷偷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垂眸看了眼有几分讨好的苏汐月,一脸冷厉的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本王心善,让你们兄弟今日相见,云舒你得谢谢本王。”
小云舒此刻激动的埋在哥哥怀里,泣不成声,小小的身体因着抽噎颤抖着。
故土一别,流离失所大半年,他梦里经常梦见自己崇拜的哥哥。
可今日目睹他被铁链束缚,褪去象征大祭司的衣服,一件灰色袍子下身躯瘦弱。
云舒难过的哭泣着,上前抱住自己最爱的哥哥。
相比于云舒的激动,云浅面色冷清,看不出喜悲,只是那轻轻拍在云舒背上的手透漏了他强行压抑下的紧张和关心。
“那就先谢谢王爷了。”
言语间透着漫不经心,目光却落在了苏汐月的身上。
苏汐月被看的浑身不舒服,轻咳一声。
“王爷,人家兄弟相聚,我们在这里不方便吧?”
她被云浅看的心里发毛,此刻只想从这里逃出去。
“那便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叙旧。”
苏汐月紧跟傅谨言往外走,还不忘叮嘱小云舒。
“云舒,姐姐在花厅等你。”
说罢身影消失,石门落下,只留下兄弟二人。
云舒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把脸上的泪水,露出不曾见过的坚韧。
“哥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云浅心疼的扶了扶他的脑袋,眼底是万般的无奈。
“你将会是咱们部落最勇敢聪慧的祭司,现在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活着!”
“不过看你这体格,吃的甚好!”
云舒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月儿姐姐对我可好了,吃的也好,住的也好,总是有新衣服穿。”
“她若是能和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云舒向哥哥说着自己的小心思,他多希望月儿姐姐能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思来想去就是让她成为哥哥的新娘。
“可惜了……。”
“可惜什么?”
云浅看小人一脸遗憾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笑。
以前生活在部落中,那些长老对云舒过于约束,管教甚严,小小的人儿总是绷的紧紧的,少有孩童的活泼。
看来苏汐月对云舒是真的不错,一身华贵的衣袍,养的白白净净的,性子也越发的娇憨。
像个小孩儿般有了气性。
脑海里浮现苏汐月亭亭玉立的站在傅谨言的身旁,一双大眼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自己的样子。
眼眸干净,笑意纯真。
不像那些人看到自己一头的白发,绿色眼眸惊讶后的厌恶。
“月儿姐姐以后要嫁给那个讨厌鬼了!”
她要嫁给傅谨言?
云浅的心里忽而涌出一些不该有的情绪和想法。
“云舒,你的蛊虫可在?”
云舒赶紧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小木匣让哥哥看看。
这蛊虫自上次从苏心怡的体内出来,好似一直在沉睡,自己每日焚血香给它,还求着青杏要了点新鲜的鸡血,它都没有反应。
云浅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用牙齿咬破食指,一滴血滴在了虫子的身上。
只见一滴又一滴的血快速的将小胖虫淹没,这才收了手,关好小木匣,递给云舒。
“三天以后就苏醒了。”
云舒乖巧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小木匣装进小包里。
“时间不早了,我说你且听着。”
密室内兄弟两低声说着。
苏汐月是随着傅谨言一路飞快的奔出地牢的。
先不说空气不好闻,气氛压抑,但就是那人的眼神看的自己心里直发毛。
站在花园里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顺着气。
傅谨言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眼睛微眯,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月儿,刚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