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吐得脸色发黄的苏汐月,墨北闪身去弄了茶水过来递上。
“那这些人要怎么办?”
苏汐月看着楼下被压制在地上的人,那几名舞姬就在其中,黑甲卫从不心软,并不会因为有女子而厚待一些。
那些薄纱的衣物此刻显的尤为可笑,破破烂烂险些衣不蔽体。
“她们只是些女子……”
同为女子,苏汐月看着她们从刚才的妖艳妩媚变成此刻模样,不由心生怜悯。
“月儿,不要对要杀自己的人心生怜悯,否则你的善良会成为射向自己的箭。”
傅谨言冷眼看着黑甲卫将多到的人带了出去。
是呢,自己的善良会喂肥某些不知好歹人的胆子,终有一天成了自己亲手铸造的箭,射向自己的心脏。
陆今安和苏心怡不就如此。
苏汐月想起这两人心里肯定着傅谨言的话。
“这些人要怎么处理?送官府衙门?”
一旁的墨北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官府衙门哪里敢管咱们的事,一会拉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就……”
“没事干了吗?”
傅谨言出声打断墨北的话,不满的狠狠瞪了一眼。
墨北赶忙闭了嘴,赔笑着退了下去。
看来主子不想要苏小姐知道咱们黑甲卫做人做事的作风呢。
虽然墨北的话被打断,但苏汐月也不傻,这是要拉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去。
按照墨北所说这只是一部分,酒楼外面还有几路人马,这么多人,全杀了岂不是……
她抬头看着傅谨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刚毅、果断、冷酷。
她总是能看到不同面的他。
或许他的思维杀掉是最好的办法。
苏汐月轻呼出胸口的一抹浊气,站在傅谨言的角度思考,心中轻松了很多。
“月儿是否也觉得本王喜杀戮?”
傅谨言没有看她,眼神望着前方。
自打两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傅谨言很少在苏汐月面前以本王自居。
这一刻话语寒意,让苏汐月觉得他明明就在身边又离的很远。
他不喜自己知道自己真实的一面吧,所以可以打断墨北的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是苏汐月怎会不懂。
苏汐月轻轻摇了摇头,小手拉上他有些冰冷的大掌,食指在他掌心挠动。
傅谨言抓住她调皮的手指,低头凝视,却不想遇上她含笑的眼眸。
“原来,你们黑甲卫这么厉害呀,我还以为都只会像墨北一样打嘴炮呢。”
一句话消去了傅谨言心中的压抑感,他握住她的手,掌心里是她柔软传来的温暖。
“你说的很对,我不能那么软弱,我也要像你一样勇敢起来,我绝对不要成为你的包袱。”
苏汐月信誓旦旦的说着,今日之事很明显,自己就是个累赘,若不是黑甲卫都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即便傅谨言很厉害,但也会因为自己受伤受累。
“你不是我的包袱,但无疑,你是我的软肋。”
傅谨言看着对着自己下着决心的苏汐月,心中柔软一片,俯下身对着喋喋不休的小嘴轻啄一下。
苏汐月皱着眉,立马捂上嘴巴。
“你干嘛,我刚刚吐过的。”
傅谨言仰头笑得肆意,拉着她入怀低语。
“我不嫌弃。”
前堂的一地狼藉交给赶回来的墨南收拾,该赔付的,酒楼的老板一听是摄镇王心里惶恐,哪里敢要摄镇王的钱财,连夜让人收拾着破损的桌椅。
带着苏汐月回了房,店家讨好端上了一桌美食。
看着碟子里油滋软糯的猪蹄便能联想到那一截断胳膊短腿,苏汐月失去了食欲。
傅谨言到是饿了,拿起筷子潇洒的吃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有刺客的呀?”
苏汐月给他满上酒水,眨着大眼睛求答案。
傅谨言夹起一块猪脚塞进她嘴里,看着她慢慢咀嚼起来,喝下一杯美酒,回答她的问题。
“那些舞姬脚上的脚链并非首饰,而是寓意着脚铐。”
“西南一些部落从小养蛊女,根据她们听话程度和控制蛊虫的能力而产生不同等级的蛊女,因此她们的脚上带的脚链不同。”
“末等的蛊女带着铁打的脚铐,被铁链拴在屋内,还有铜制的、银制的,今日那几名女子都带了脚链是金子做的,铃铛带蛊,可见是蛊女中的佼佼者。”
苏汐月皱着眉头,认真听着傅谨言的讲说。
“这西南地区也是离谱,自己养蛊也就罢了,居然还养蛊女,这也太可怕了。”
心里一片恶寒,这西南部落还真是恐怖,相比较傅谨言把他们清理干净反而显的仁慈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