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又是绝代宗师,我慈航静斋与净念禅宗的典藏自然为天王开放,至于和氏璧,保存在净念禅宗之内,我已传书于了空主持,不日便会将和氏璧送至长安。”
成王败寇,不必多说,哪怕对方趁火打劫,也要笑脸答应,才能保全自身。
识时务者为俊杰,作为慈航静斋宗主,她更是俊杰之中的俊杰。
所以她答应了。
只是……
梵清惠望了殿上一眼,略有迟疑但还是出声:“敢问天王,能否容下我慈航静斋,佛门香火?”
话语直接,也该直接。
面对这等层次的人物,辞藻华丽根本没有意义,只有最真实的利益,才有交流对话的价值。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许阳听此,也是一笑:“佛法传入中土,已有四百余年,这四百年间,立起了多少寺庙,发展了多少信众,又收取了多少香火供奉?”
梵清惠:“……”
她不作言语,许阳也不做理会,自顾说道:“净念禅宗,坐落于洛阳南郊,寺内建筑数百余间,自成一体,又有七大宝殿,皆以三彩琉璃瓦为顶,殿中佛像,均是能工巧匠以金铜实铸而成,栩栩如生!”
梵清惠:“……”
“这还只是一个净念禅宗!”
“天下何止一个净念禅宗?”
许阳垂下目光,平静问道:“你说我容得下你们吗?”
“……”
梵清惠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撑着说道:“我等可削减用度,将浮财尽充国库,只求一地存身,常伴青灯古佛,还请天王高抬贵手!”
许阳摇了摇头,话语平静,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漠威严:“你们的存在,就是阻碍,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你们纠缠,所以,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
梵清惠眼瞳一缩,顿感不安,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强撑说道:“天王请讲。”
“再打一场。”
许阳笑道,话语直接:“我知道你们的底蕴不止于此,这样输了定不甘心,还有道儒两教,天下世家,回去传话,告诉他们,我这人专横霸道,唯我独尊,半点容不下他们,所以……”
“你们没有选择,只能拼死一搏。”
“动用全部力量,再来与我一战。”
“地点,就定在你们慈航静斋,帝踏峰上。”
“时间,由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佛门释教也好,道门儒教也罢,不服者,尽管来,我一概不拒!”
“对了,还有东突厥,高句丽,告诉毕玄与傅采林,我一统中原之后,必征天下,若他们不想坐以待毙,便来中原与你们联手合攻,最后一搏!”
“……”
一番言语过后,梵清惠已是面色铁青,难看非常。
“天王……当真要做到此等地步?”
“不然呢?”
许阳一笑,反问说道:“我看起来像在与你玩笑吗?”
“天王!”
梵清惠眼神一凛:“我佛之法无边,向来不畏刀兵,你纵有通天彻地之能,震古烁今之力,也只压得一时,镇不住永世,终有再换人间之时。”
许阳一笑,浑不在意:“换了再说。”
“你……!!”
梵清惠话语一滞,不知如何回应。
无奈,只能袖手一拂:“既然天王执意如此,那我等也只能舍命相陪,帝踏峰上,恭候大驾!”
“不送。”
“……”
梵清惠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作为慈航静斋的宗主,她本不应该如此失态。
奈何此人步步紧逼,毫无转圜,一心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般强势,不容置疑,让她合纵连横的口舌,翻云覆雨的手段,半点派不上用场。
如此,自是难免失态。
但这一切与许阳无关。
“该收尾了。”
喃喃一声,太极殿上,许阳取出了一物。
乃是一颗明黄宝玉般的圆珠。
邪帝舍利!
他这个人,向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更不打无准备之战。
此次他邀战天下,对梵清惠一方而言,乃是生死赌命,最后一搏。
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最后收尾的过程,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因为,他要用绝对的力量碾压。
哪来的绝对力量?
就是这邪帝舍利!
作为魔门传承至宝,这可舍利当中积累着大量精元,有历代邪帝贯注的功力,还有一些机缘巧合,收入其中的天地元气与混杂纠缠的魔阴诡邪之气,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