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那我就留在厂里吗？”
我迷惑地看着杨慧慧，不知道她是不是开玩笑。
“不去厂里你想去哪儿？厂里现在缺一个主抓自研品牌的高管，你就去负责吧。”
杨慧慧一本正经道。
我们手机厂先后有许多自主产品，手机、收音机、学习机、mp3啥的，不过大部分都没销路被撤掉了。
现在主要业务就是做手机加工，也给其他品牌做代加工。
自研品牌现在就只剩下名叫‘水果’手机的部门。
这个部门也快被撤了，杨慧慧让我过去就是让我去养老的。
我做助理的时候，将这些事情都摸清楚了，业务上倒没什么问题。
问题还是在万永成这件事。
“慧慧姐，万永成出事了，你觉得洪盛下一步会怎么做？”
“万永成出了什么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杨慧慧一脸淡定。
我倒吸一口凉气，她是想耍无赖啊，问题是厂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哪能保证人人都不传出去？
再说了，洪盛处理这事，肯定用不着证据，万永成一旦失踪过两三天，洪盛的人就该找我了。
“好，我按你的安排做事。”
想那么多也没用，居然杨慧慧让我当副厂长，我就当。
洪盛也不是无敌，现在杨慧慧、龙天立代表的新势力本来就要挑战他们，我若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未来能成长为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我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心里更多的是满足，名震北区、斩杀万永成，我觉得死了也不亏了。
第二天一早，正式任命我为副厂长的通知下发到每个人手里。
黄勇、王兵、路天明等人都兴奋不已，他们跟对了人！
罗峰、白玉堂这些明里暗里不爽我的人个个如丧批考。
副厂长的办公室就在杨慧慧办公室旁边。
跟之前小助理的办公室截然不同，这个办公室宽敞明亮，中间一张布满了龙胆纹的金丝楠木办公桌。
桌子上摆着一盆君子兰，背后挂着一副名家手笔写的字，“大展宏图”。
旁边还有一个休息室。
切切实实感受到这个办公室是我的后，才能发现这里面的陈设所代表的美感。
光是这个办公室的装修价值就得二三十万。
虽然说是来养老的，可已经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就将黄勇叫到了办公室。
“浩哥，万永成怎么样了？”
一见到我，黄勇就紧张地问道。
万永成到底怎么样了，不只是他，昨天参与了揍万永成的工人都关心这个问题。
揍万永成的人主要是跟我混的工人，保安们一个都没有动手。
我说：“万永成不是从酒吧跑了吗？谁知道他怎么样了？”
“浩哥，你失忆了？昨天晚上在杨总家里……”
黄勇一时脑子没转过来。
我说：“你们别管了，怎样都跟你们没关系。”
黄勇低下头，“浩哥，你好好做北区王，如果洪盛的人真要追究，就说是我杀了他！我有地方躲。”
我愣了一下，我从没见过我父母，跟随爷爷奶奶长大，高中毕业后，就南下来香江打工，上学的时候，也没什么朋友。
黄勇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的人。
也让我感受到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感。
自从青春期以后，我对女人有很深的情感，却从没想过对男人也会有别样之情。
当初我提拔黄勇，单纯是为了对付罗峰。
而此刻，却能明显感受到黄勇身上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气概。
“你别瞎说，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人盯着，放心吧，洪盛又不能只手遮天，我当副厂长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安抚着他，怕他做傻事。
黄勇想了一会儿，“是杨总的意思？”
我说：“主要是我的意思，杨总也是这个意思。”
“我们手机厂在香江没多少地位，杨总……未必能摆平啊。”
黄勇说着大实话。
在厂里，杨慧慧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天，但厂里上上下下，总共员工也就五六百人。
杨慧慧在香江的实力，顶天也就两千名左右，跟洪盛没法比的，这也是万永成没将杨慧慧放在眼里的缘故。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杨慧慧的背后，是龙天立，而龙天立，是可以排进前十的人物，龙天立也有自己的派系，代表的香江新势力，足以和传统势力分庭抗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多想了，我叫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讨论下技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