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官员们一脸肃然,林小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欣慰。他们已不再是他初到阳曲县时,那群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的乌合之众。在他的悉心调教下,他们已逐渐蜕变成能够独当一面、守护百姓的得力干将。即便他日他离开阳曲县,他们也能继续撑起这片天。
京城之行,凶吉未卜,但责任所系,他义无反顾……
正当林小风沉浸于思绪之际,一声带着些许颤抖的呼唤打破了宁静:“大人,有要事禀告!”
林小风抬眼望去,只见梁俊宝,这位平日里沉稳有加的小队长,此刻却是一脸凝重。他知道,若非事态紧急,梁俊宝断不会如此失态。
“何事如此慌张?”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梁俊宝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日前阳曲县来了些生面孔,行踪诡秘,惹人起疑。”
林小风眉头紧锁,示意梁俊宝继续说下去。
“我们与刑侦司联手调查,发现这些人竟是京城派来的探子。他们自称是奉旨前来阳曲县调查事务。”梁俊宝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等待着林小风的雷霆之怒。
果然,林小风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透心扉。京城派来的探子,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擒,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怒目而视,厉声喝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及时报我!”
梁俊宝吓得一颤,支吾道:“大人息怒,我们本想等事情查明再向您禀报。起初,我们以为他们只是信口雌黄,毕竟京城内卫怎会轻易被我们拿下?所以我们怀疑他们在故弄玄虚。”
“那现在人呢?你们可曾对他们动过私刑?”林小风强压怒火,冷声问道。
“他们现被关押在县牢之中。我们并未对他们用刑,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梁俊宝额上冷汗涔涔,生怕林小风一怒之下将他治罪。
“既然如此,那他们是如何招供的?”林小风追问道。这个疏忽大意,几乎酿成滔天大祸,他必须彻查到底!
梁俊宝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小声说道:“是印染坊的徐老板出手相助。我们让他给那些探子唱了五天的歌,他们受不住徐老板的‘歌声’,便纷纷招供了……”
“唱歌?”林小风一愣,随即怒极反笑,“这个徐老板倒是个人才!竟能用歌声让那些探子屈服,倒是小瞧了他。”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这些所谓的京城内卫也不过尔尔。
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梁俊宝:“徐老板连唱五天不累吗?”这个问题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不由得有些尴尬。
果然,一旁的林桃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心中腹诽: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问出这种问题?
梁俊宝却是松了口气,知道林小风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笑着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徐老板的歌虽然简单易懂,但唱起来却十分考验人。不过徐老板乐此不疲,百姓们也乐意听。我们还在县衙门口贴了告示,只要有人愿意唱这首歌就能得到赏钱。现在老百姓们都排着队等着唱歌呢!”
林小风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这个徐老板倒是会想办法既让那些探子招了供又让百姓们得了乐趣真是一举两得。
“那这些探子你打算如何处置?”林小风收敛了笑容正色问道。
梁俊宝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大人我以为我们应该礼送他们出境。毕竟他们也是奉旨行事虽然行事方式有些不妥但我们也不能太过为难他们。不如我们好好招待他们一番带他们去沐浴更衣一周后再送他们离开。每个人再额外送上二十两银子作为盘缠如何?”
林小风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去办吧!”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虽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也算是有惊无险。希望这些探子们回去后能够如实禀报不要再给阳曲县添麻烦了。
“得令!”梁俊宝如释重负应了一声转身行礼归队。
处理完那桩让人头疼的事情后,林小风站在公堂的高台上,他的眼神像秋风扫过稻田,环顾四周,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所有的疲惫和无奈。他对着堂下的人群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众人的心上。
众人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他的话,然后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依赖,林小风在他们的心中就像是一座山,坚实而可靠。
林小风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他挥了挥手,有些无力地说:“算了,算了。日常的事务你们就照旧处理吧。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按规矩来。这次我要进京面圣,谢洪信会跟我一起去。治安司副司长刘友朋,你暂代他的职位!”
刘友朋听到吩咐,像一颗炮弹一样从人群中弹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