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接近,顺手抄起乞丐面前的破碗打算离开。
李德贤瞠目以对,内心五味杂陈,完全揣测不出林小风接下来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只见林小风将碗中的钱币悉数倒入口袋后,转身面向远方,用力将破碗抛向空中。
令人愕然的一幕出现了,原本瘫坐在地的残疾乞丐,双腿竟然奇迹般复原,他如弹簧般疾速跃起,朝着飞出的破碗疾奔而去。
李德贤瞠目结舌,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心底弥漫开来。
“我真是有眼无珠!”李德贤感慨万分地看着林小风,“你说的果然是真的!”
林小风轻拍李德贤的肩膀,深沉地道:“人在江湖,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世间万象都需要我们用心去洞察和辨识。阅历丰富了,自然能够明辨是非,不再轻易受骗上当。”
李德贤此刻才豁然开朗,瞪大眼睛追问道:“那你究竟是如何看出他们并非真乞丐的?咱们阳曲县乞丐也没那么多啊?”
林小风嘴角轻轻一挑,犹如春风轻拂过湖面漾起的一丝涟漪,那抹淡然而深邃的笑容潜藏在他漆黑如渊的眼眸中,折射出一幅斑斓纷呈却又沧桑斑驳的青春图景。
那图景里,困厄与抗争纠缠在一起,形成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在他心底悄然上映,流淌的是那些曾经在困苦中磨砺出来的记忆。
当初刚踏足阳曲县的时候,此地的贫困气息简直能让人喘不过气来,百姓的生活穷困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有的人甚至疯狂到挖地三尺寻觅一丝生存的缝隙。
阳曲县虽然挂着县的名号,实则更像是被时光遗忘在尘埃里的荒僻边陲,满目疮痍,寂静寥落。
林小风,这位来自都市繁华的白领,生活技能只限于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完成购物下单,或者在家清扫卫生,处理日常琐碎之事。
至于农耕狩猎这些关乎原始生存之道的技艺,对他来说简直是擀面杖吹火——根本不得其窍。他的世界与这片贫瘠土地上的生存法则截然不同。
阳曲县内没有拿得出手的支柱产业,粮食存储更是少得可怜,村民们日复一日在饥饿的阴影下苟延残喘,眼睁睁看着彼此憔悴的脸庞一天比一天消瘦,期盼着某种奇迹能够从天而降。
周围的青山苍翠葱郁,但对饥饿的人来说,它们不过是无法跨越的绝望屏障,纵使有攀登的决心,恐怕也会在半途因饥寒交迫而力竭倒下。
长期的饥饿如同无情的锉刀,一点一滴削去了人们的尊严与傲骨。林小风终于忍无可忍,决意做出一个振聋发聩的举动。
他神情坚毅,眼神果敢,毅然决然地带领阳曲县的父老乡亲踏上了前往断天府的乞讨之路。
在他的感召之下,一支由老人、妇女和孩童组成的队伍迅速集结,怀揣着县里最后一捧干瘪的粮食,他们噙泪告别留在家中硬撑的年轻男子,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要节俭度日,保存体力。
于是,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断天府的方向蹒跚前进。
当他们刚踏入断天城的那一刻,早已是疲惫不堪,城中的生活更是步步荆棘,毫无经验的他们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颠沛流离了一个月之久,才逐渐摸清了乞讨的门路。
然而,林小风不同于那些固守传统的村民,他有着现代人特有的适应性和学习能力。
在一次次碰壁中,他迅速吸取教训,很快掌握了乞讨的种种“战术”。
假扮盲人、瘸子是基础招数,而更高明的做法,则是让随行的女性佯装怀孕,她们腆着看似即将分娩的肚子,瘫坐在街头巷尾,发出撕心裂肺的哀求,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忍心驱赶。
更有甚者,几个年迈的老妪也被精心装扮成孕妇形象,这一幕奇观令断天府的居民们瞪大眼睛,窃窃私语,惊奇不已。
除了诉说家破人亡的悲惨故事,林小风还运用自己现代人的视角和通过网络直播学到的表演艺术,对乞讨方式进行了一场大胆创新。
他策划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情境剧,亲自上阵,时而演绎为饱学多识的读书人,先是尖锐地嘲笑身边的乞丐,随后表现出仁慈慷慨,借此博取围观者的同情;时而又瞄准人群中貌似富裕的行人,对其进行冷嘲热讽以挑动情绪,从而收获更多的施舍。
随着日子的流逝,林小风意识到松散无序的乞讨方式难以持久,且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官府压力。
因此,他开始着手系统性地整合当地的乞丐团体,使之规范化、组织化。
在岁月流转中,林小风仿佛是被命运之手不经意地推到了那个位置——新生“丐帮”的帮主,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浑然天成。他眼眸里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以深沉而坚定的步伐,悄然立于帮派的中心,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承载起整个帮派的命运。
他挥舞手中的权杖,犹如绘制一幅宏图,细致入微地划分了帮内职责,构建出一个多元立体的组织架构。传功长老,这位老练而深邃的人物,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