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放学的时候,学生们最高兴的时候。
天气也是非常不给面子的狂下着雨。
为了不让礼物淋湿,少女尝试用着各种方法来保护。
——短刀可以轻松的放到背包之中。
但长刀就是让少女犯了难。
如果她不重视还好,只需要手拿着就好。
甚至是可以当做是拐杖使用。
这可是要比那雨伞好用多了。
但少女很珍惜,这是她收到的
虽然,并不是在生日当天得到的。
不想让这这白木的刀柄刀鞘上被污水沾染,不想让上面遭受到划痕。
不想要破坏。
将刀插在合拢的雨伞之中,又用着运动服包裹住漏出来的刀柄。
最后用着红绳缠绕捆绑。
这样,就显得万无一失了。
但少女还要抱在自己的怀中。
用着这种承担了太多的负重的姿态闯进了暴雨之中。
只不过是片刻,她就像是落汤鸡一样。
原本漂亮的蓝发湿淋淋的披在肩膀上,而针织衫的毛衣和校服吸满了水,沉重的铅块一般的坠在少女的身上。
两条长裤也是吸满了水。
裤腿处止不住的流着水,灌入到鞋子之中。
但是少女很高兴——因为回到的家的时候,她的礼物还都是完好无损的。
干燥的像是从来刚才夏庭扉手中接过来一样。
“小姐,您回来了。”
家仆妇很是敬业的鞠躬:“老爷已经是在等您了。”
那个令人厌恶的海潮野爱坐在桌子前——他坐在桌子前,用着一只手握着筷子。
看模样,他已经是能够下床走路的状态了。
“怎么了?藻屑,不吃晚饭吗?”
一股令人反胃的关爱的强调。
海潮藻屑直接吐了出来,但她腹内空空,只是欧吐出一滩清水和胃液。
“小姐。”
家仆妇急忙端来一杯清水,但被直接推开。
抓着自己的刀便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在盥洗室之中漱口之后,她照例是将自己的房门反锁。
坐在晃荡的床边,她将刀从伞柄之中抽出,抱在自己的怀里。
木质地刀柄,给她温暖。
家仆妇将一切都是处理好之后,便是离开了。
“真是奇怪的家庭。”
撑着伞,她走在门外看着那洋房。
灯开的很少,甚至只有一扇窗户中有着亮光——那海潮藻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没有开灯。
暴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上,哗啦啦的雨水在屋檐边缘汇聚成细细的水珠。
水飞溅,在雷霆的闪烁中,那洋房一闪一闪的。
——活脱脱像是鬼故事之中的那种老式洋房。
打了个寒颤,家仆妇快速的离开这里。
咔嚓,咔嚓,咔嚓。
海潮野爱彻夜磨刀的声音,像是某种预告。
又或者是某种恐吓。
但是到了
对着海潮藻屑轻飘飘的说着:“今天,还要去上课吗?”
海潮藻屑身体颤了颤,没有理会他就是快速的出门。
即使是冒着暴雨出门,但是到了学校之中也只能独自的部室之中。
而因为礼物已经是送过,所以夏庭扉只会在中午和放学之后去部室之中。
时间颇是短了些,让海潮藻屑有些眷恋。
让人恐慌。
海潮藻屑抱着刀一夜都没有睡觉。
到了
或许是想要得到安慰。
又或许是想要得到照顾。
但又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并不害怕的模样,她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叙述着。
夏庭扉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所以,你是想要表达什么吗?”
翻着文库本,他的话语显然是有些无情。
在黑压压的暴雨下,社团的气氛沉闷无比。
好在社团的其他少女,早就习惯了夏庭扉的说话方式。
海潮藻屑趴在桌子上,轻轻的说着:“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夏庭扉重复了一次,看了海潮藻屑一眼:“如果你觉得担心的话,那么只要将危险事件处理掉不就好了吗?”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夏庭扉意识到了这样的问题,但是他并不打算改正。
因为,没有必要。
少女绝对是没有勇气那样做的,她只会是妥协着。
——她是有着一些软弱的女孩,她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