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的目光落在他们非常明显的过于夸张的肌肉上,微微拧眉。
他第一时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遍地都是男人,元辛碎快速的做出判断。
这不是个好地方。
殷念看到了元辛碎脸上的伤口,下意识要伸出手,但元辛碎脸上的伤口却一点点消失了。
她还未回神。
就感觉元辛碎反手将她给托起,从药池中站了起来,面色冰寒道:“让开。”
随着声音落下,一圈强悍的气浪自他身上横扫出来。
气浪灼到他们的皮肤上,让他们惊叫着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的穿衣服,后退的后退。
元辛碎一只手撑在池面的泥浆上,五根手指指骨都没入漆黑土泥里,有水不断的从他的头发和脸颊上淋落下来,劲瘦有力的腰身在水浸透衣袍后更贴着皮肉。
倒是真担得起‘狐狸精’三个字。
他们骂骂咧咧的还想说什么。
直到祭司一声令下:“别闹了。”
他拄着拐杖从分开的人潮里一步步颤巍巍的走过来,“外来的客人,能否解释下这是什么。”
他摊开掌心拿出护心鳞,直击靶心的追问。
殷念身上燃起血凤火,将自己与元辛碎身上的湿水痕迹一点点蒸干。
她甩了甩手,“那是我的东西。”
鳞片瞬间从祭司手上逃出来,非常热情的贴在殷念的手腕上。
“嘶哦。”一声奇怪的鸣叫,伴随着一条粗壮的尾巴扫过来带起的劲风一起停留在殷念面前的一寸之地。
“老安,不要!”
祭司厉声喝止,“停下来!”
带起的狂风将殷念面前的碎发吹的往脑后翻飞缠绕。
尾巴并没有自己停下来,而是不得不停下来。
苍老的织梦兽被阻拦了下来,殷念伸出手,诧异的看着自己仿佛变大了许多的灵力瀑布。
被那东西抽了之后,生死一刻间变强了?
旁边围观的男人们发出惊呼声:“啊,她好强,我好爱。”
殷念正疑惑着,就听见了那苍老的织梦兽发出了怒气满满的骂声,“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殷念缓缓扭头满脸疑惑。
“谁是你的孩子?”
织梦兽:“你手上拿着的不就是我孩子的鳞片吗?”
殷念微微皱起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孩子的?”
老兽鼻子里喷吐出浊气,它轻松扯下自己的一片鳞,下一刻殷念手上的鳞片便一起发起光来,血缘上的吸引绝非偶然,一大一小两片鳞就像是两只终于碰面的萤火虫父子一样,这个闪完那个亮,呼吸般自如。
殷念握着手上的鳞片,清楚的能感觉到血脉之力的牵引。
“你们偷走了我的蛋!”
老兽愤怒的咆哮。
“那是我的孩子!”
它试图冲向殷念,将她一脑袋撞翻。
却被旁边的男人们安抚的摁住。
“哎呀老安,莫要如此急躁嘛。”他们喊着老兽的名字。
“都说了,护心鳞只有自愿赠送,她一看就是好人呀,怎么会是小偷呢?”
老兽焦躁的原地转了一圈,拂开尘土冷漠道:“你们怎么能知道她是好人?凭什么断定的?”
男人们理直气壮道:“因为她是女人啊。”
尾巴啪啪的敲在地上,“你们这帮眼睛里只有女人的神经病!”
“镇定。”祭司一双眼睛亮起来,是纯白色,如同在脸上嵌了发白光的灯笼一样,“她才二十几岁,还不如你孩子的蛋龄长,怎么偷你的蛋,上辈子偷的?”
老兽一怔。
它终于安静了下来。
“孩子,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你与织梦兽幼崽是什么关系,为何护心鳞会出现在你手上。”
殷念与元辛碎对视一眼,“那不如你们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只有二十出头的。”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祭司笑了笑,“这个吗?是我一族的天赋,能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一些东西,比如你的骨龄,实力,你与旁边这人气息交缠,却又被另一人的姻缘线束缚着。”
“你该是有两个男人。”
祭司身后的一群人发出一阵惊呼声。
诧异道:“她竟然只有两个男人,太深情了吧?”
殷念:“……我只有一个男人。”
男人们更是一副世界被颠覆的模样。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女人?
祭司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诧异,不同于他们这里男人多女人少的情况,他知道外头其实男女数量差不多,但外头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能拥有无数的男人女人,而弱者反倒是一个配着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