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院子,无聊的坐在石桌旁,程延也不知咋回事,日日都不在家,每晚回来时,也在刻意躲着她。
两人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仿佛又回到了山村时,克制疏离的模样。
梨初拿起笔,一边练习描字,一边蹙眉暗想。
难道真是...富贵迷人眼,程延扛不住诱惑了?
“唉...罢了。”她轻声叹道。
程延一回来,就听见那道极细的叹气声,他愣了愣,她在叹什么?
梨初听到动静也抬头看去,见他回来,“忙完了?”
“嗯。”
“我烧了热水,你快去洗漱休息吧。”她收起字帖,起身离开。
程延扶在门把上的手收力,她怎么...突然就这般冷漠?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程延垂首,他看着手里握着的玉镯,心间酸涩。
少女为他贺喜的样子还犹在脑海,却在住进院子的第一天,便躲着他。
到底为何?
是因为那老妇人的话?
程延收好玉镯,他觉得很有必要向她解释一番,自己绝没有想负...
程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愣,他好像没什么资格说这个字。
他停下了去她房间的步伐,僵硬的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第二天一早,程延特地起床,做了早饭,待她出来时,刚好能吃上。
俩人坐在桌前,安静的享用早饭,谁都没吭声。
程延突然开口:“昨日宫中来信,明日皇上会召见...你明天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好。”
“嫂嫂。”
“嗯?”
梨初抬眸不解,“怎么?”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他琢磨了下道。
“没有呀?”
“那你为何...这几日,不搭理我?”程延语气有些委屈。
梨初一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难道不是他不搭理自己吗?
见她不说话,程延淡然的脸庞,委屈之意更甚,他深吸气,“抱歉,是我乱说话了。”
“我吃完了,这些留着我回来收拾。”他放下碗,起身离开。
梨初思索的盯着他背影。
“呀,探花你居然在家?”
他才开门,门外几名打扮鲜艳的少女,叽叽喳喳的打起招呼。
程延眨眼,下意识扭头,见屋中的人安心的吃饭,眼都不抬一下。
他莫名就生气,对着几位少女,脸色也不如以往温和,冷冰冰的侧过身子走了。
那些女子还在跟着他屁股后头追。
扰的他不胜其烦。
他绕路绕了好几圈,最后将几人带到了人烟稀少的路口,拱手弯腰对几位少女说:“各位姑娘,家中嫂嫂身子孱弱,还请各位往后不要再去打扰。”
“啊?”她们脸色一红,看他的眼神多了些异样。
为什么昨日那嫂嫂才批判她们不能喊自己嫂嫂...
今日这探花郎就提醒她们做的太过分?
这要是没有她口舌,她们是不会信的。
程延说完后,直接退下。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看来是人家嫂嫂不希望有弟妹了。”
“我就说嘛,长得那般狐媚,一看就是没安好心的,我娘还非要我去讨好她。”
“我听说这程探花家哥哥死在了战场,这嫂子,恐怕是想自己...”
“你说的也没错,若是我...肯定也想扒牢这个弟弟,不比当泥腿子老妇好的多?何况这程探花长得又俊俏。”
梨初狂打好几个喷嚏,“谁骂我?”
宫中。
朝堂上,众大臣看着程延,眼底皆是划过可惜。
那些作为监考者的人,更是摸着胡子不敢吭声。
高位上 皇帝老儿一脸疲惫相,他望着跪地的三人,偏头看向一旁坐着的妹妹,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你是说他?”
跪在地上的程延,眉头皱紧,无数道眼神往他身上瞅来。
他捏紧放在额前的手,心中莫名不安。
果然,一道娇纵的声音应道:“没错,就是他,皇兄,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众臣叹息,对此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皇上宠溺这唯一的妹妹,对她要求自然答应。
何况就是一个探花而已。
跪在程延身侧的俩人,嘴角更是压不住上翘。
他们早已猜到,这程延成绩如此优秀,却偏偏得了探花...
他们不免庆幸 还好自己长的丑...长得一般。
不然做驸马可就是他们了!
谁不知这长宁公主的名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