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下来手冢国光的话,却是又让塞弗里德大吃一惊。
“我很感谢他的出现。”
塞弗里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冢国光。
“是因为他的出现,让我看见了网球的更高境界,因为他的出现,让我产生了想要战胜他,迫使自己不断变强的野心,因为他的出现,我才会觉得网球更加的有意思。”
“嘭!”
望着手冢国光清冷又坚定的眼神,塞弗里德的眼神开始躲闪。
自己,一直以来有,都有因为比自己强的对手而像手冢国光那样感到开心吗。
手冢国光语气郑重又坦荡。
“网球,真的只是一项决出第一名就算是结束了的简单运动吗。”
手冢国光的话,如同一道雷霆在塞弗里德脑海里炸响,振聋发聩。
练习时间到了,手冢国光走了,独自留下塞弗里德一個人躺在球场上,双目无神,静静的看着澳大利亚的夜空。
跟德国一样的黑啊。
此时塞弗里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直以来顶着家人,亲戚,朋友们的期待,满怀壮志的参加比赛,得了第二之后得到他们的鼓励,再接再厉,然而每一次自己都是第二名,渐渐的,那些鼓励自己的人们也不再对自己抱有期望了,认为自己也不过是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可是.
“我的对手越来越强了,我也比之前越来越强了啊。”
塞弗里德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经历,而不再是一味的觉得那是一种耻辱。
当一个人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弱点之后,那就是他变强的起点。
动作,节奏,步伐,呼吸,战术。
自己曾经因为这些东西败给了各种各样的对手,但是托他们的福,自己这些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网球,真的只是一项简单的,以决出第一名就结束的运动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比赛为什么还在不断举行,观众们还在不断期待着选手们的比赛呢?”
“我觉得不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样。”
想起手冢国光临走时对自己说的话,塞弗里德忍不住轻笑一声。
“哈哈,可恶,还是被那个家伙给说教了一顿啊,真是不爽啊。”
“不爽的话,以后就去把场子找回来吧。”
嗯?
塞弗里德面色一怔,猛然起身,就看见球场边,俾斯麦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还对着自己笑着眨了眨眼。
想到自己刚刚的话和行为,塞弗里德羞恼的瞪着俾斯麦。
“你这家伙,这么晚不去休息,明天的比赛是不想要上场了吗!”
“是啊,我也发愁啊,要是我上不了场该怎么办啊。”
俾斯麦也是苦恼的叹了口气,随后才用满含笑意的眼神看着塞弗里德。
“要不是我是双打,你以为我会这么晚出来找自己的队友吗。”
“队友,你的队友不是”
塞弗里德下意识的接过话,但是随后猛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俾斯麦。
真是有趣的表情啊。
俾斯麦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你。”
“是我?!可是!”
塞弗里德轱辘起身,惊喜又惊讶的看着俾斯麦。
“可是.为什么?”
“你的队友不是肯那家伙吗!”
“是啊,原本是他来着,只不过”
俾斯麦耸了耸肩,道:“肯那家伙今天找到了教练,说某个人在一对一的单挑中赢了他,觉得他上场比赛比自己合适,于是乎就这样了。”
言毕,挑了挑眉,道:“原本我是以为你大晚上来找手冢是想报仇的,结果没想到你小子难得这么懂事啊。”
看着一副很欣慰模样的俾斯麦,塞弗里德额头顿时冒出一个#号。
“但是肯没理由.”
小声的呢喃一句,塞弗里德忽然又想到了手冢国光之前的话。
网球不是那么简单的运动吗。
不着痕迹的攥紧了拳头,此时塞弗里德的心情十分的复杂,默默的低下了头。
俾斯麦见状,笑着走上前,手臂搭在塞弗里德肩膀上。
“懂懂懂,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抢了自己名额的对手,事事都跟人家较劲,结果现在人家这么大方,觉得自己小家子气,觉得对不起对方了是吧!”
“我没有!”
塞弗里德倔强的回应道。
“没有也对,毕竟你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的从对方的手里将名额给抢过来的。”
俾斯麦轻轻的拍了拍塞弗里德的肩膀。
“所以不要感到压力或是愧疚,跟我一起上场,拿下比赛的胜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