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在莒国公府上修养了三天。
由于唐俭的七个儿子都在朝中为官,每日早早的就要去衙门处理公务,孙子辈也都长大成人去了各地做官。
这三天时间,李让就成了府上唯一的小郎君。
成为唐府的小郎君有什么好处呢?
这么说吧,三天时间,李让已经将莒国公府上的漂亮侍女都撩了一遍。
而唐俭,对李让的骚操作不仅不责怪,反而称赞李让有他年轻之时的风范。
莒国夫人元氏更是大方,直言府中的侍女,只要李让看得上的,都可以许配给他做妾。
当然,得等他与郡主的大婚过后。
对此,李让欣然接受。
没法子,整个国公府就他和莒国夫人两个闲人,唐俭虽然也闲,但他鸿胪卿的职位在身,每日还是要去鸿胪寺处理公务。
而莒国夫人元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独自在家,难免会觉得无聊。
正好李让有时间,就替她的几个儿子孝敬了一下她。
李让的嘴甜,性格又讨喜,久未有子嗣在膝下尽孝的老人家哪受得了这波亲情攻势。
立即就表示要收李让为假子。
也就是干儿子。
若非唐俭不同意,李让又没有血缘长辈在世替他做这个决定,只怕这会儿李让都上了唐家族谱。
唐府很好,唐俭也很好,莒国夫人更好。
这是李让这三天时间总结出来的。
可惜,唐府再好,他也必须离去了。
唐府住着舒服,下人们都当他是唐府的少郎君,但他有不得不离去的原因。
因为明日,他要去百家书院赴约。
李世民将他扔进大牢不闻不问,这一关就是将近一月时间。
直接将他从秋收时分关到了白雪皑皑。
若非他精神崩溃晕倒在了大牢里,只怕这会儿他还在牢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不过,既然李世民放他出来了,那再把他关回去的可能性就很小。
所以该去赴的约还是得去。
毕竟百家书院能成功建立起来,李让当居首功。
若是他这个倡议者都不去的话,将来百家书院是很难在大唐站得住脚的。
从国公府的马厩中牵了一匹战马,拜别了对他如亲子的莒国夫人元氏,给去鸿胪寺还没回来的唐俭留了书信,李让踏上了归途。
自从十月下旬开始下雪,到现在关中的大雪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半个多月。
十月落雪本该是一个正常的季节变化。
但如果是连续落雪,那就不是单纯的季节变化,而是一场灾难了。
李让出了莒国公府,望着大街两侧高大的雪墙,忍不住有些感慨。
长安的雪都这么大,那草原上的雪又该是何等的景象?
得亏东突厥已经从地图上消失掉了,不然今年只怕又免不了南下打秋风。
出了延兴门,李让翻身上马,直奔太平村而去。
如何在雪地之上纵马狂奔,李让是有绝对的权威的。
毕竟当初在草原上纵马狂追颉利两百里的距离不是白追的。
低下头,将脸埋在胸口,用头顶迎着风雪,双手插在裆下,认准方向埋头猛冲就行。
反正地上的积雪够厚,就算是摔下来也摔不死人。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李让嘴里默念着这首粗俗的打油诗,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来到了村口。
村里村外,村后的高大的骊山,放眼望去都是一片雪白。
这么冷的天,即便是最闹腾的熊孩子也不会出门玩雪。
李让穿过村子,一路来到府宅门口都没有遇到一个活人。
直到门房老张看见牵着马立身于门前的李让,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侯爷回来啦~”
一声怪叫,唤醒了在大雪之中显得异常沉寂的昭应县侯府。
管家周行急匆匆的领着一大群人朝大门口涌来。
“侯爷,您可算回来了。”
周行激动得热泪盈眶,面部表情显得异常的丰富。
李让随手将手中的马缰丢给迎上来的小斯,淡笑道:“是啊,回来了,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周行摇了摇头:“没有,侯爷,家中一切都好。”
“乡亲可都还好?”
“都好都好,小人......我和乡亲们说您被陛下派出去公干了,短时间不回来,大家也没有怀疑。”
“嗯,几位老人家身子骨可还健壮?”
“健壮的健壮的,医家的华神医经常派弟子来村子里为乡亲们诊治身体,几个老人家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