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且慢。”
“啊~”
可惜,他喊晚了,李让的玉带已经照着曹宁的脑袋狠狠的抽了下去。
一声惨叫,响彻河谷两岸,惊呆了李让带来的随从,也惊呆了曹宁带来的一众兰州属官。
两方的人马,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李让行凶。
直到被一玉带抽懵的曹宁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到地上,双方的人马才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兰州的一干属官慌了,急忙大吼道:“住手,李县侯住手啊”
李让带来的随从也慌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出声阻止,而是一脸惊骇的翻身上马,朝着送亲队伍所在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随从是长安来的,他知道李让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唯有王爷才能阻止他继续行凶。
鲜血顺着脸颊滴到了手背,曹宁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鲜血,满脸的难以置信。
呆滞片刻,他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李让,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传出。
“你......你...你怎么敢,怎么敢......”
“啪~”
曹宁的话说到一半,玉带抽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吐出了一口血和一嘴碎牙。
“呜~呜~”
曹宁一下子捂住嘴,眼神之中瞬间被莫大的恐惧充斥,整个人忽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住手,快住手!”
兰州城的一干属官,脸上挂满了惊恐,理智告诉他们此刻应该上前阻止。
但直觉告诉他们,现在上去,一定会挨打。
所以,他们只能站在李让的玉带挥舞不到的地方声嘶力竭的大吼着:“住手,快住手。”
李让扬了扬手中的玉带,布满了凶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这些畏手畏脚的兰州属官。
暴喝道:“滚!”
李让的声音宛如魔音灌耳,兰州一众属官这才想起来,这个青年曾经一手灭掉了一个距离兰州不远的千年世家。
那个千年世家的家主的尸体,现在还被镶嵌在大河的堤坝上。
回想起这个青年的所作所为,一种莫大的恐惧忽然席卷他们的全身,让他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李让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曹宁。
曹宁脸上的惊恐,还有眼里的仇恨,李让都看到了。
但......问题不大。
他连李世民的威胁都不放在心上,一个候君集而已,他还惹得起。
反正他在大唐的仇家不少,也不差这一个了。
兰州城的一众属官被李让的一声暴喝吓得集体熄了火,李让也就懒得再搭理他们。
抬起袖子,擦掉玉带之上的血迹,李让不得不承认,御赐的玉带质量是真的好,曹宁的牙都没了,玉带依旧完好无损。
将玉带系回袍子上,李让蹲下身子,直视着曹宁那双因为疼痛而控制不住泪水的眼睛,问道:“人血馒头好吃吗?”
曹宁不懂什么叫做人血馒头,但他从李让的眼神之中看见了杀意。
生命受到了威胁,让他本能的屈从于人类的趋利避害的习性。
他疯狂的摇头,嘴里不断的发出无意识的呜呜声。
“唉~”
李让忽然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擦掉曹宁脸上的血迹。
曹宁的眼里满是惊恐,双手撑地不断的往后退去。
李让抓住他的脚将他拽了回来,不由分说的去擦他脸上的血,但他的头上被玉带打出了一个缝,鲜血不断的流下来,导致李让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李让干脆不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问道:“曹刺史,很痛吧?”
曹宁疯狂的点头,又疯狂的摇头。
此时此刻,李让在他眼里,那已经不是人了,而是恶魔。
他是官啊,还是一个三品的大官,李让却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打了,就因为他提出要让几支商队跟着送亲的队伍去吐谷浑。
就不怕律法的制裁吗?
就算不怕律法,李让就不怕他的靠山报复吗?
他的靠山是谁,大唐的开国公,潞国公候君集啊!!!
曹宁又惊又怒,眼中满是恐惧,但是对上李让那双满是杀意的眸子,他却是连仇恨的心思都不敢生出。
他只想赶紧远离这个恶魔......
“唉~”
李让又叹了口气,随即一脸苦恼的说道:“曹刺史,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说与吐谷浑通商这种胡话了,知道吗?”
曹宁疯狂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撑着身子不断的往后退。
这一次,李让没有将他拽回来。
而是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一群面露惊恐之色的兰州属官,没好气的呵斥道:“还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