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能看透自己的心思,李让一点也不意外。
总归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该有的默契肯定不缺。
夫妻二人互相打趣几句,另外三个老婆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从房间出来,与李让汇集到了一处。
“先吃饭,吃完饭再出去逛庙会。”
李让大手一挥,带着四个貌美如花的老婆朝前院而去。
今天是元夕,李让肯定是要陪着几个老婆吃团圆饭的。
至于纨绔们,现在李让对他们实施的是放养态度,即完成他们该做的既定任务,剩下的时间里,只要他们不闯祸,李让就不管他们去哪里干什么。
不过,他们一般也很少出门,因为他们没钱。
几人刚刚来到前院,又遇到了脚步匆匆的周行。
“侯爷,侯爷,又有客来访。”
又有客来?
李让微微一愣,心里顿时就不爽了。
哪个好人家大过年上别人家拜访啊,这么不懂事的吗?
李让深吸一口气,问道:“带年礼了吗?”
周行脸色一僵,期期艾艾地摇头道:“好像,好像没有!”
没有?
“那算什么客,轰出去!”
李让怒了,声音都提高了八个度。
这些人是真不把他这个侯爷当干部啊,一个个大过年的上门也就算了,连礼物都不带,当他的侯府是收容所吗?
全都跑来他的侯府混饭吃!
简直,岂有此理!
周行一脸为难之色,迟疑道:“那人,那人是邹国公府上管事,不太好轰啊!”
李让怒了,质问道:“国公府的人怎么了,国公府的人就能上别人家吃饭不给钱吗,把他给我请进来,我倒要看看邹国公府的人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
话毕,李让怒气冲冲地朝礼厅走去。
周行站在原地,脸色如丧考妣。
摊上这么个主家,他表示真的很心累,突然就不想当这个管家了......
“行了,赶紧去请人吧,侯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晚了你又得挨骂。”
关键时候,还是金城的温婉的声音给周行指引了方向。
周行如梦初醒,急忙朝金城一礼,转身朝门外小跑而去。
李让重回礼厅,屁股还没坐热,一脸如丧考妣的周行便带着另一个一脸如丧考妣的中年文士进了礼厅。
“小人宋礼,添为邹国公府上管事,见过侯爷。”
中年文士带着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朝李让行礼。
李让心中顿时惊疑不定,这个宋礼,干的事情可和他的名字一点不搭啊。
莫非他以为国公府的人来侯府就不用送礼吗?
李让正欲质问一番,宋礼忽然一脸悲切道:“侯爷,小人今日此来,乃是为报丧而来,我家老公爷,仙逝了!还请侯爷速速唤来大郎君,随小人回长安主持老公爷后事。”
“哦!”
李让点点头,对周行招招手,正要按照宋礼的要求去做。
下一秒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诧异道:“你说什么,邹国公,仙逝了???”
宋礼一脸悲切地点点头,“我家老公爷,于半月前在长安病逝。”
李让满脸惊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张公谨死了!!!
他记得张公谨还不到四十岁吧,就这么死了?
“唉,天妒英才啊。”
李让莫名有些感慨,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闻言,前来报丧的宋礼脸上也是心有戚戚焉,长叹一口气之后,什么也没说。
“速去请张家大郎君过来。”
既然是丧事,李让也就收起了和宋礼计较的心思,吩咐了周行一句,而后示意下人给宋礼看座。
不多时,李让只听得中庭传来一声哀嚎,紧接着,一道人影便跌跌撞撞的跑进了礼厅。
正是张家老大张大安。
张大安刚刚跑进礼厅,一眼就看见了次位上一脸悲切之色的宋礼。
他来不及给李让行礼,冲到宋礼面前,一把薅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狗才,你敢假传消息,世人谁不知我耶耶乃是军中宿将,你怎敢,怎么敢?”
“大郎君,大郎君,你听我解释,老公爷他,真的病逝了......”
“狗才,都到这个时候,还敢蒙骗于我,你找死!”
张大安压根不信宋礼的屁话。
他耶耶乃是军中宿将,身体素质强得可怕,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年轻力壮,怎么可能突然病逝?
一定是这个狗才蒙骗于他!
此等背主之人,该死!
就在张大安欲对宋礼施以老拳之时,纨绔们也涌入了大厅之中,对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