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们怒了,他们愤怒之极。
自开蒙识字至今,从未有人让他们如此愤怒过。
也从未有人胆敢如此蔑视他们。
今天,李让成功挑起了他们的怒火,也成功挑起了他们的好胜心。
什么井中蛙见天上月,什么蚍蜉见青天,狗屁,全都是狗屁!
李让,一个田舍奴起家,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岁,竟敢口出如此狂言,简直岂有此理!
李泰更是被气笑了。
他学问之深,那是连孔老夫子都亲口称赞过的,他工于书法,善于文学,算学,经史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他父皇称赞他为李家麒麟儿,皇室的读书种子。
结果,到了李让这里,他就成了井底之蛙。
他是真的被气笑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能难得住他的题目?
笑话,简直就是笑话!
李泰被气笑,下意识的就抬头去看黑板上的题目。
“池有泉涌,三个时辰,池满。泉漏,四个时辰,池空。题曰:泉涌泉漏,池满几时?”
“嘎......”
“咳咳咳~”
李泰的怒笑僵在脸上,整个人被气到咳嗽起来,指着黑板上的题目,脸色逐渐由青变白又变绿,整张脸像极了大画师阎立本的调色盘。
“这......李让,尔敢戏耍本王乎?”
“这算什么题?”
李泰怒而出声,指着李让质问了一句。
李让耸耸肩,笑道:“就正经算学题啊,怎么,堂堂魏王殿下,这都没见过?”
“你......”
李泰胀红了脸,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李让,想要咒骂几句,但又不知道该咒骂什么,整一个气急败坏。
李让笑眯眯的补刀道:“魏王殿下,吴王殿下,齐王殿下,还有诸位自小饱读诗书的天才们,你们,不会算不出来吧?”
“不会吧不会吧,这样的题目,我们村六岁稚子都能算出来,你们不会真的算不出来吧?”
听着李让阴阳怪气的声音,一群纨绔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砰~”
高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李县侯,你这是为难我们。”
“不错,谁会算这么变态的题目啊,你就是刁难我们。”
“只怕你自己也算不出来吧!”
纨绔们群情激愤,开始声讨李让。
李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声怒骂道:“你们无非就是靠着父辈余荫才敢对着普通人嚣张的废物罢了,没了你们身后的靠山,把你们丢到乡下去,你们连禾苗跟杂草都分不清楚,也配让我为难?”
李让突然变脸,让纨绔们不由得一愣,紧接着眼中顿时凶光直冒,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收起你们那点自以为是勇气和可笑的骄傲吧,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你们,我随手一道题就能把你们难住,你们还有脸看不起书院的学问,就你们,脸呢,脸怎么这么大呢?”
李让的语气极尽轻蔑,听得纨绔们额头上青筋毕露,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呵~”
看着纨绔们怒极的样子,李让不屑的轻笑一声,继续以不屑的语气说道:“怎么,你们还想动手?”
“说真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就算全部一起上,亦伤不了本侯一根头发。”
“本侯不是什么绝世猛将,但是,曾让你们闻风丧胆的颉利可汗,是我抓回来的,让你们父辈忌惮不已的陇西李氏,是我灭的。”
“你们不过是一群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罢了,若非靠着父辈余荫,就你们这样的废物,连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挤占别人的名额进书院深造。”
“不服气,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一解不出本侯随手写下的算学题,二没有对本侯出手的勇气,你们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纨绔们越来越怒,目眦欲裂,咬紧牙关。
他们何时被这么看不起过?
但今日,他们真就体验了一番那种被极尽羞辱的滋味。
偏偏,他们还没有反驳的理由。
“李让,本王乃是大唐的皇子,大唐的亲王,岂容你如此羞辱?”
李泰的怒火已经冲破了天灵盖,他没法再忍下去了。
闻言,李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是你命好,生在了皇家,你是亲王不错,但这不是你的功劳,是陛下舍生忘死领兵冲阵战胜了无数的敌人,是太上皇运筹帷幄筚路蓝缕建立了大唐,才让你有了今日站在这里受我训斥的机会,怎么,你不会以为你命好是你自己会投胎的功劳吧?”
“你......”
“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哇呀呀呀呀~”
李泰怒了,所有